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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去满地都是的纸外,这栋小楼的内部其实相当整洁干净。

站在原地没动的陀思仔细端详了一圈,发现屋主连壁炉四周、包括壁炉上的小摆件都被擦得快要闪闪发光。

连这种最容易积灰的地方都显得如此干净有条理,很难将罗伯特·斯蒂文森与邻居口中的他联系起来。

将伞靠在门框边,陀思捡起其中一张纸,发现上面记载着类似于诊疗记录的内容。更确切的说,像是一份对患者的观察记录。

指尖摸上去,纸上除了用钢笔记录所造成的轻微凹陷外,整体还存在着极细微的起伏,就像是被大片湿润的水汽浸润又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他大略扫了地板上的其余纸张一眼,大部分都是类似情况,区别只在于记叙的内容不同,纸张凹凸起伏的程度不同。

松手让那张纸自由下落,陀思又前往二楼转了圈,发现那里的情况要更好,连散落的纸或书籍都没有,全都排列在书房里那个带有玻璃门的木架上,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就像这个屋子的主人在某一刻忽然凭空消失了那般,连尸体也没有剩下。

陀思重新回到这栋小楼的门口,拿起他带来的那把伞。

细雨依旧在下,将每一处房顶与石砖都涂得湿漉漉的,仿佛已成为这座城市的固有场景。

“你要走了?”

大约是始终在关注这边的动静,隔壁那位扎着发髻的女士又出现在仅有一道栅栏之隔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关心罗伯特·斯蒂文森的安危,还是关心她的二十英镑。

“他怎麽样,死了还是活着?”

“只是不在家而已,真抱歉砸坏了他的门锁。”

陀思向她露出一个微笑,在雨中撑起了那把黑长柄伞。

“我正要去见他呢。请放心,您的嘱托也会被我带过去。”

“咦?但我这两天也没听见他出门的动静……”

扎着发髻的女士困惑嘀咕着,还是回了房里。

陀思则沿着石板路重新返回,来到当时被男孩撞到的地方,又过了一条马路,接着继续往前走去。

法斯特皇家剧院。

这是一座特意为室内马戏团与综合表演而设计建造,修建于意大利文艺複兴时期的奢华剧院,拥有古朴的赤色砖瓦墙、精致繁複的雕花立柱以及绚丽的威尼斯玫瑰花窗,光伫立在那就是一道诉说着历史与文化的恢弘风景。

时至今日,它也依旧被投入使用着,马戏团、歌剧、戏剧、话剧、乐团、魔术,只要是能够吸引到观衆的表演,剧院都来者不拒。

这次,剧院方面热情的接待了一位近来极有人气,且主动联系到他们的魔术师,并为他安排了最舒适的酒店、最好的演出场次,且在开演前做足宣传。

在最初,剧院方面甚至还打算为他配备随行翻译,但对方用极为流利的英语展现出自己并不需要翻译的客观事实。

而两场演出下来,这位年轻的魔术师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如果说有什麽比一位优秀魔术师更能翻着倍的吸引人气,那就是一位年轻、样貌出衆、且手法卓绝的天才魔术师。

他们那两场的票都快卖疯了,大赚一笔的剧场更是慷慨同意了对方关于隐私方面的所有要求,乃至对他的异常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交易了几场演出的合作关系,才不打算费力不讨好地去做些损人不利己,还会导致交易破裂的事情。

但若是有人付一大笔钱请他们帮忙向对方引荐,他们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对打扰您感到抱歉,”剧院负责人用指节轻敲了敲舞台边的立柱,让那位天才魔术师的注意力稍微往这边投入一些。

“有人正站在门外想要见您……”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先生。”

——在空中翻滚的魔术棒被借住,在指尖轻巧地来回晃两下。

“嗯嗯?”

银发下的漂亮异色瞳向这边好奇望过来,口吻既轻快又愉悦,“是谁要找我?”

“并没有透露姓名,只听他自我介绍说是罗伯特·斯蒂文森的好友。”负责人将那句话一字不差的複述出来,“【希望能见到这位了不起的密室逃脱大师】——这麽说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

“他是这麽说的?”

被尊称为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术师脸上露出笑容,逐渐扩大到写满欣喜的程度,“这可真让人愉快!是他解开了谜题才对,是他找到我了!”

魔术棒被随意抛弃在舞台上,靠细链与绒球系着的斗篷随着急匆匆地步伐而鼓起,露出完整的融入了小丑元素的衬衣、马甲、西装与礼帽——哪怕他此刻还是一身魔术表演时的装扮,也毫无顾忌的一路穿过长廊,前往门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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