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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受自己恩惠的虫,只会在自己病房门口放一些无关痛痒的鲜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看向郑成峰怀里的玫瑰花——虽然眼前这个蠢虫,也没什麽差别。
但是对方眼睛绽放的光彩和难以掩饰的生理反应,取悦了温月明,他生出了更多的耐心纵容郑成峰对着自己喋喋不休。
【月明大将好温柔啊,郑导真的废话好多......】
【这家伙信息素成瘾很严重,在月明大将身边这麽久居然没抽,真是难得。】
【额,他对着月明大将的反应好奇怪啊,他不会是雌雌恋吧?】
【你们没听说麽?他是军大很有名的雌雌恋啊,玩得很花,居然跑到月明大将这装纯了!】
......
星阑还没到。
越斯年心中有些失望,昨天他留下小攸宁一起搓药丸,对方给了他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
他越发心神不宁,只想尽快以影响最低的方式尽快公布信息素替代品。
不破不立,越斯年担心信息素替代品被蠢货用最坏的方式去破。
他看向窗户,试图透过实验室仿造的风景看向远方——
温星阑从远航星系独自出发了,他并没有等戴兰。
他一路追寻白骨星盗的蹤迹,发现最后线索消失在王宫之外。
温星阑向宫中递上觐见书,却发现渺无回音。
第三次申请觐见后,执政官回複他:
“元帅,陛下目前政务繁忙,请先和斯年阁下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王宫上空是禁飞区,他不能贸然进去查看情况,否则会被视为有谋反之意。
温星阑只好回複:“臣必会幸不辱命。”
*
如果温星阑深究下去,会发现最近的陛下,不但无暇会见他,也无暇会见其他虫。
中央星的大臣们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帝君了。
此时此刻,君怀安被囚禁在一个暗室里,浑身只着一件丝绸长袍,他手脚都被金色长链锁在床上,缚住双手的环扣,还贴心地做了皮质的内衬。
执政官打发走温星阑后,靠在床头,从背后将君怀安抱在怀里,他拂起紫色卷发一点点亲吻着,身体重新和心爱的陛下纠缠在一起。
“唔......谁?”君怀安眼睛被黑布蒙着,只模糊感受到执政官拿起光脑做了什麽。
“陛下,你在期待谁来救你?”
执政官胸腔里好像生出了一株畸形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扎进自己的心髒,他挣扎不开也不想挣扎了,干脆将这痛意发洩到纵容自己的陛下身上。
执政官很清楚,他利用白骨星盗组建的军队,控制住了整个王宫,但陛下若想反抗,大可以命令隐翅族暗卫趁自己不备杀了自己。
陛下黑寡妇蜘蛛一族的毒素,也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
但陛下没有。
执政官心里又痛苦又喜悦——陛下舍不得自己的命。
现在,他已经对试探陛下的底线上瘾了。
熔岩般滚烫的情绪烧灼在他心头,执政官忍不住逼问:
“是前一阵子一起和陛下逛花园的塔塔星小阁下麽?”
“真是天真可爱又漂亮,皮肤细腻到在中央星橘色的日光下好像透明的玉。”
他虽然是夸赞,口气却越发阴森起来,君怀安被他折磨得受不住,挣扎着往外爬。
“跑什麽?是不喜欢我这样麽?毕竟我只是个垃圾星来的粗俗野犬,比不上斯顿家的公子,温柔雅致,甚至有斯年阁下的八分神采。”
执政官紧紧将君怀安扣在怀里,汗液交融,君怀安却一下僵住,一滴滴水珠烫在他肩头——
自己养的小野狗好像哭了。
疯犬
君怀安伸手向后摸索小野狗的脸, 另一只手背过去试图摘下自己的蒙眼布。
执政官用腿按住君怀安,单手扣住君怀安的双手,猛得开始又一轮狂风骤雨。
君怀安语不成句,他断断续续说:
“为什麽......还不满意?”
长老院和神宫以执政官为质, 发疯般逼迫自己诞育储君, 他为了护住自己这条小野狗的命, 不得不周旋于各个势力的雄虫阁下之间。
可他......君怀安心头浮上天真的疑惑——
他的确记得自己前世的经历, 却不能体会前世身为虫母时的情感, 他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虫族其实不需要虫母,真正的虫族之神应该是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有欲望的活生生的虫。
想通这点后,他就筹备着走向自毁之路,有意放纵推动变革的发生,表面上假意顺从让长老院和神宫放松警惕。
唯一意外的是,执政官的反应。
他不给这条小野狗名字, 他不应该恨自己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