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打扰我办正事!”他也不是要管教雄虫幼崽欺负其他小朋友,只是觉得雄虫幼崽到处惹事影响到了自己。
穆迪作为帝君的未来雄主,走到哪都被虫尊敬,身为地位超然的雄虫阁下,他不认为雄虫幼崽这样行事有什麽不对。
塞弗拉被叫大名,突然老实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不屑地沖着越攸宁“哼”了一声,还恶劣地把髒污的纸团扔到对方身上。
越攸宁手掌擦破了皮,却只是含着泪默默捡起来小竹筒,试图重新拼回去。
塞弗拉突然发现,对方刚才要给自己的小竹筒,构造巧妙,甚至可以完整拼合起来,而不是一眼乍看过去的破竹子。
他一把抢过去,细细端详半天,心满意足道:“你倒是还有几分眼色!”
塞弗拉又童言童语地语出惊虫:“看在你这麽会讨好虫的份上,长大后嫁不出去倒是可以求求我!”
【这股子油物劲儿,倒是分毫不差的哥俩都有。】
【这麽点的雄虫崽就有直雄癌了!要命!斯年阁下什麽时候回来啊?救救我的眼睛!】
【你忘了网上的视频了?天下雄虫一般黑!】
“我才不要嫁虫!还我!”泥虫尚有几分脾气,被这麽欺负,再被教导乖巧不可闯祸的虫崽也忍不下去了。
更何况,这是自己喜欢的大哥哥给自己的小竹筒,而这个抢走小竹筒的家伙,一点也不珍惜,粗暴地反複拆卸,竹筒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形了。
越清冉早就想把这个碍眼的竹筒扔掉了,明明是自己的虫崽,越斯年装什麽好虫?
对方实际是什麽德性,自己还不知道麽?
他装模作样训斥道:“攸宁,就一个小竹筒,别这麽小气!给小殿下又能怎样?”
然后又声音转向温和:“雌虫总有嫁虫的,小殿下又虫品样貌样样出色,有殿下这句诺言,雄父对你未来可放心不少!快谢谢小殿下!”
他像是完全看不到虫崽委屈的眼泪,自顾自地要把婚约锤死。
越清冉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攀上帝君,自己都受了这麽多委屈!自己的幼崽受点气能如何?
越攸宁像是哑巴了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话,只默默伸出小手擦泪,也不去要自己的小竹筒了。
因为他已经明白,在场的大虫们,没有虫会给自己主持公道。
明明是对方错了,自己却还要去谢谢对方。
虽然懵懂年幼,他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越攸宁委屈地越发想念离开的越斯年,如果大哥哥在,一定不会这样的。
【天啊!清冉阁下怎麽这样?】
【但是阁下说的也没错啊!雌多雄少,雌虫匹配艰难,不说性格的话,小殿下的确条件不错。】
【楼上,要不自己嫁给小殿下吧,笑。】
【我倒是想啊!可我肯定会被小殿下嫌老啊!】
【谁能把他叉出去!别让他搞出娘道发言恶心我!】
远处的鹿群敏锐地察觉这里的异常,注意到哭泣的虫崽,明显焦躁不安了起来,又被鹿群首领强行压制了下来。
作为鹿群的首领,它知恩图报,答应了越斯年,保护越清冉父子,但是它不会让族群插手虫族之间的事,以免给兽群惹来祸端。
作为寿命最长的巨鹿,它已经看过许许多多异兽,对虫族産生感情后,过度插手对方的事情,导致不但自己丧命甚至连累族群被灭。
【你们有没有看到,鹿鹿们差点暴动了?】
【呜呜,斯年阁下留给攸宁崽崽的保护!但是异兽最好就这样吧,别招惹穆迪殿下。】
“喂!你为什麽还不谢谢我!?”塞弗拉越发志得意满地凑近越攸宁,又因为对方的哭哭脸感到不耐烦。
“哭什麽?太感动了麽?别哭了!我最烦雌虫哭了!”
穆迪抓起塞弗拉的后衣领子,直接将雄虫幼崽扔向倒塌的帐篷上,虫崽精準地摔在了帐篷下睡袋的位置,因此他毫发无伤地爬起来,气沖沖地喊:“穆迪!你干什麽!?”
这个流程显然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导致扔崽的和被扔的都无比熟练。
“你太吵了!给我闭嘴!”穆迪将一只手捏成拳头挥了挥,看到这一幕的塞弗拉牢牢闭紧嘴,不再吭声,他已经试探出暴躁哥哥的底线了,这个招牌动作一出,再作就要挨揍了。
【啊!舒坦了!忍到现在,我就等着这一幕解气了!】
【解气+1】
【解气+1】
......
越清冉被突如其来的穆迪兄弟俩吵得头痛,又很想私下教训不懂事的雌虫幼崽,但又不得不应付穆迪殿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