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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弹幕议论纷纷,之前雌虫们还高度关注越斯年的前后对比视频,现在却不知何时,舆论风向转变成对不见蹤影的越斯年一家去向的关注。
越斯年一家的热度甚至入侵了其他各组嘉宾的直播间,这一幕已经重複上演数次了。
越清冉丝毫不为针对自己的苗头被转移而喜悦,反而因为明明属于自己的直播间,弹幕却频频出现另一个雄虫,心生阴郁不满。
“喂,你是那个......”朝越清冉走近的雄虫顿了顿,明显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点开直播间的弹幕看了一会,傲慢颔首,向直播间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越清冉对吧?我是穆迪,帝君的雄主。”他赤红的头发根根竖起,像是一个倒立的扫帚,
他偏偏还要双手环胸,用下巴看向越清冉,好像下一秒就能成为一个飞天扫帚撅起来。
【说实话,穆迪殿下这股子虫间油物的样子,居然有几分带感。】
【楼上,我分不清因为你还是穆迪殿下心情複杂。】
【口味太重了,yue住我了......】
而他身后打滚哭闹的雄虫幼崽,折腾半天,累得吁出一口气,偷偷擡头想要打量哥哥神色,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虫扔在身后,置之不理。
他气得一跃而起,像个小炮弹般直直沖向冷漠无情的臭大虫。
撞飞你!可恨的大虫!带我到这个破地方吃糠咽菜!
穆迪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从容向旁边踱了一步,高高擡起的下巴终于降了下来,歪头欣赏傻乎乎的虫崽炮弹直接沖进了越清冉身后的帐篷。
“叮里咣当!”“嗷嗷!疼!嗷嗷!”物品被碰倒的声音、虫崽吃痛的骂骂咧咧声传来。
一个气愤的幼崽身体形状在帐篷上纤毫毕现,整个帐篷都被欲沖出来的虫崽撞得抖了一抖。
终于,虫崽顺顺利利从帐篷里沖出来了。
他刚出来,被越清冉父子两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帐篷,就颤颤巍巍地在两虫眼前倒下了。
“啊......”越攸宁咬着手指,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帐篷,他帮雄父搭了好久的。
雄父什麽都不会,还不肯承认,自己好难才搭起来的。
越清冉:“......”
恶劣的心情进一步雪上加霜,他简直不知道说什麽好。
但是想起穆迪背后的帝君,他还是站起身行礼,忍辱负重开口:“穆迪殿下贵安,上次见面还是在您和帝君的订婚宴。”
还没等穆迪屈尊降贵搭理越清冉,这时闯完祸毫无歉意的雄虫幼崽又再次沖向穆迪,被穆迪单手按住小脑袋,不耐烦斥责:“塞弗拉,珍惜老子愿意带你出来玩的机会!要不我就把你送回皇宫!”
赛弗拉像个气沖沖的小牛犊,使劲顶着哥哥的手,用力沖刺。
“我要告状!你说带我出去玩!结果是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刚说完,山谷小空地上,一只鸟默默飞过,一声不吭地留下一泡鸟屎在赛弗拉脸上。
“哈哈哈......瞅瞅你这蠢样!哈哈哈你还说不说鸟不拉屎了......”穆迪超大的嘲笑声毫不客气地响起。
塞弗拉脸色越涨越红,看起来气得快要冒烟了。
【不愧是穆迪殿下。】
【看穆迪殿下的直播间,乐趣就是看这哥俩互相迫害。】
看到对面的小朋友这麽可怜,雄父又好像认识对方,越攸宁走过来,小心翼翼递给塞弗拉一张纸巾和一小竹筒水。
这个小竹筒还是越斯年大哥哥送给自己的。
越攸宁有点舍不得地看了一眼小竹筒。
他心想:只是暂时借给你用哦,还是要还给攸宁的。
【攸宁崽,我的小天使呜呜呜!抱住!】
【好想生一个这样乖的崽崽!我家的反骨崽......说起来都是血泪啊!】
塞弗拉被不认识的幼崽同情,更感羞辱。
他从小被当做“小皇帝”捧着长大,从来养尊处优的,什麽时候轮到过外虫来同情自己?
塞弗拉用力推倒越攸宁,喊道:“你那什麽眼神!?下等虫!”
越攸宁踉跄摔倒在地,珍惜的小竹筒——筒身和筒盖摔成两半,咕噜噜地滚了很远,里面装着的竹露也流了一地。
这个竹露,是那几天斯年哥哥带着自己和墨以一起早早起来去采的。
是他趁着雄父死里逃生昏睡过去,偷来的快乐时光。
他一直、一直都舍不得喝。
【啊!是攸宁崽崽天天随身带着的小竹筒!崽崽好可怜!】
【小殿下真的心性口口口口。】
【别说了,只会被屏蔽掉。】
“塞、弗、拉!”穆迪一字一顿喊塞弗拉的名字,声音里带了火气,他嫌烦般皱起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