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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二十七岁这一年。
曾几何时,他以为再也不会遇到喜欢的人。
以为自己就这样和温菱华在乡下生活下去。
谁知鹤竹这个小家伙,蛮不讲理地闯进了他的生活,根本不给他一点儿挣扎的机会。
直到现在,两人的相处中,也是鹤竹绝对占据着主动地位。
“师父?”身侧同样骑着马的叶谨安忽然开口,“马上到了,您在想什麽呢?”
温亦情笑着摇了摇头:“没什麽。”
他侧过脸:“辰沙的腿如何了?”
叶谨安:“休养的不错,现在在您宅子里候着呢,说要和您喝几杯。”
“好。”
鹤府的高堂上,坐着鹤向卓和温菱华。
温菱华一直控制不住地在抹眼泪。
鹤向卓虽然没掉眼泪,但眼眶也是红红的。
望向两位新人的眼神中,尽是欣慰。
他们这一路走来,表面看着一帆风顺,实际只有感情的路相对顺利些。
旁生的枝节不少。
不过现在都好了。
——拜过天地高堂后,便要带鹤竹回温宅了。
因着习俗,行礼后鹤竹的脚不能沾地,温亦情便笑着将他抱起,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重了不少。”
鹤竹也看着他笑:“这婚服太繁琐了,好多层!当然重了!”
温亦情笑而不语,一路将他抱上马车。
鹤府之内还有宴席,但和温宅的不一样。
毕竟一个鹤府,也装不下那麽多宾客。
于是,衆人跟着婚礼队伍,顺着长街去了温宅。
彼时,迟淼和孟辰沙已经在温宅等着了。
他俩对面,李星碎拄着脸问:“皇兄呢...皇兄怎麽还没到啊?”
迟淼有些无语:“应该快了吧......”
这个李星碎,一开口就是皇兄,走到哪里都要找皇兄,满眼都是皇兄!
就这种样子,他当初不吃醋才怪!
“皇上驾到——”
正想着,外头便传来了禀告声。
迟淼刚起身準备迎上去,结果李星碎跑得比他还快!
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
“皇兄!”李星碎停在门口,双膝下跪认真行礼,“皇兄您可算来了!臣弟都等急了!”
迟淼默默从他身边走过去,又忍不住瞟他一眼。
这人真是。
李摇风自然而然地走到迟淼面前,牵住他的手:“都起来吧。”
“是!”
他刚到,接亲的队伍也到了。
温亦情抱着鹤竹从院中穿过,迟淼则扯扯李摇风衣袖:“夫君,他们是还要再走一遍流程麽?就一拜天地什麽的?”
“不需要,”李摇风道,“只是回来温亦情的宅子入洞房而已。”
“哦~”
——鹤竹被温亦情一路抱到婚房,稳稳地放到床榻上。
“阿竹,我要出去和宾客们喝几杯,你等我片刻可好?”
鹤竹拽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瞅他:“那你少喝些,别影响洞房~”
温亦情一怔,对于鹤竹的直接属实有几分哭笑不得。
他俯下头,同鹤竹接了个绵长的吻。
鹤竹这才肯撒手:“那温大哥你早些回来~我可不想成婚了还要忍~”
“好。”
温亦情走后,鹤竹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顶着越来越红的脸阅读了起来。
番外:小竹子可算是得偿所愿了!随礼三千两黄金,记暴君账上
这本册子是今儿一大早,迟淼偷偷摸摸从宫里带出来的,说是叶谨安给他的。
鹤竹其实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也有心理準备。
但这图上画的实在也是太直白了,看得他忍不住缩到床榻一角,浑身都泛了红。
“哇...”鹤竹目不转睛,“这样也可以啊......”
看着看着,时间便慢慢过去了。
鹤竹将烛台拿到床榻角落里,幔帐外的光线便昏暗了不少。
这个册子属实是让他大开眼界!
因着看得太入迷,温亦情回来的脚步声他都没有听到。
直到烛火闪了闪,一道磁性温柔的声音从他耳旁压下:“在做什麽?”
鹤竹吓一跳,迅速起身将册子藏到腰后,打着哈哈说:“啊温大哥你何时回来的!怎麽下人都不通报一声!”
“怕你睡下了,没敢让下人出声,”温亦情坐到床上,朝他伸手,“拿过来。”
鹤竹不肯答应,又往后缩缩:“拿过来什麽...”
“你在看的东西,拿来。”
“我没看什麽...”鹤竹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囔,“温大哥你好兇。”
“嗯?我有兇你吗?”
见状,温亦情索性先将那烛台拿起:“下次不可以让烛台在床上,若是倒了,容易失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