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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怎麽不吃啊?”鹤竹纳闷道,“是鹤府现在的吃食不太合您胃口了吗?”
鹤向卓:“啊不是,只是赶路有些累,歇会儿再吃。”
“哦~”
魏青琴忽然开口:“淼淼,给你和阿竹带的烤肘子怎麽不拿出来?”
迟淼一愣:“啊?我看只有两个,还不太大,就和阿竹分着吃了...”
魏青琴:“两个?娘烤了四个啊?”
“......”
鹤向卓别开脸,故作镇静地抿下一口茶。
四人齐刷刷扭头看他。
“啊...啊那个...”鹤向卓轻咳一声,“闻着蛮香的...”
“噗哈哈!”鹤竹忍俊不禁地道,“祖父您吃便吃了,何必遮遮掩掩的?”
“还不是怕你唠叨,”鹤向卓板起脸,“快吃饭。”
鹤竹笑着将目光放回手中的瓷碗上。
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没错。
当初迟曜也这样,难怪他们两个是好朋友。
不过,说不定,他和迟淼老了之后也是这样。
想想还怪有意思的!
随着时间推移,鹤府来的人越来越多。
大婚的流程不少,需要的人也就不少。
不过有孟辰沙和叶谨安在前,鹤竹也算是对流程十分了解。
除了有些静不下心,别的地方都还好。
这会儿,鹤竹正垂着头,细细打量着身上的婚服。
真的很精致,精致到连他都止不住地惊讶,京都竟有如此华丽的布料。
谁知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哼哼唧唧的哭声。
番外:小竹子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字“我不矜持”
鹤竹一扭头,就见迟淼盘腿坐在椅子里,拿着个巾帕擦眼泪。
“淼淼你怎麽还哭了?”鹤竹稍稍慌了神,“别哭啊!”
“呜...我就是有种...有种...”迟淼满脸泪痕,啜泣着说,“有种孩子大了嫁出去了的感觉...”
鹤竹“......”听着好怪异。
“你成婚了之后,和我还是最好的朋友麽?”迟淼弱弱问。
鹤竹顿了顿,刚要开口,迟淼却先出了声:“你犹豫了!完了......”
“可是我觉着朋友和爱人不沖突啊?”鹤竹十分疑惑。
他似乎明白了迟淼的意思,但似乎又不太明白。
迟淼擦擦眼泪:“是不沖突,但你满脑子都是温神医,真的还会和我玩麽?”
“淼淼你不是满脑子皇上吗?”鹤竹更疑惑了,“我还听说你是个小粘人包。”
迟淼呆住,甚至忘了哭。
两人对视良久,迟淼倏地起身,呲牙咧嘴道:“你从哪儿听说的啊!这谁说的啊!怎麽造谣啊!”
鹤竹无辜地耸了耸肩。
看吧,迟淼是知道不会因为有爱人就疏远朋友的。
砰砰——
敲门声和温菱华的声音一道响了起来。
“阿竹,吉时差不多快到了,亦情已经出门了,你準备好了吗?”
“準备好了!”鹤竹迅速应声。
迟淼扭头看门口一眼,又看他:“阿竹,我需要做什麽吗?是不是得跟着你,扶着你,一路送你上马车啊?”
鹤竹微红着脸:“淼淼...温大哥会进来将我抱上马车的。”
迟淼一撇嘴:“切。”
他多余了呗!
“那我走了!”迟淼不开心地转身,却被鹤竹唤住。
“淼淼,”鹤竹慢慢走到他面前,忽然一伸胳膊将他抱住,轻声说,“其实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
迟淼怔了怔:“阿竹,我也是。”
“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人,”鹤竹道,“淼淼,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无条件支持你。哪怕有朝一日,你说你想谋朝篡位。”
迟淼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乐。
“别笑,我认真的。”
鹤竹松开他,慢慢舒了口气。
“我知道!”迟淼眉眼弯弯地望着他,“我先出去了!”
“好。”
待迟淼离开,鹤竹便回到桌案前,拿起了一柄团扇。
看了看,他又将团扇放了下来。
凤临国,男子和男子成婚,相对来说,规矩没有那麽多,会更自然些。
他不需要用团扇遮面,他也不想。
盼了那麽久的大婚,可算在今日成真。
鹤竹抿了抿唇,微微一笑。
他想要的...终究还是得到了。
*
温亦情是骑马来的。
他身着一袭大红色婚服,腰间扎着金色滚边流云腰带,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俊美绝伦。
慢慢驶来,几乎收获了京都所有百姓的目光。
从医馆来鹤府的这一路上,温亦情想了很多事。
但所有的想法和心思,最终只归于一句话:他终于和鹤竹成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