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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蓝眼眸泛着森森寒意,“我很欣赏你。你、西蒙娜唐纳德还有那个女人是我唯三交易过的对象,你们让我赢得了这场游戏。作为一枚弃子,你的确是被我所认可了。”
她微颤的睫毛遮挡了眼中的茫然。
她的脑袋很乱,她想起来了许多东西,却始终抓不到那些纷杂混乱的思绪。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只知道她必须要找回自己丢失的一些东西、一些失去的人。
“看看你如此狼狈的模样。伊丝塔。”银发女人说着,那双蓝眸在昏暗中透射出冰冷而危险的色彩。
她的嘴角挂着笑容,似乎在观赏她的窘境,“不……或许,该叫你:为了报複罗塞蒂,不惜以自身为代价,失去一切记忆变成一个愚蠢的家养小精灵见证罗塞蒂毁灭的人。卡什。”
伊丝塔的嘴唇微动,想辩驳什麽,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无法说话。
“我会让你重新变回人类。”
那位银发女士说着,伸出手,一股力量涌动着,包围着伊丝塔。
那力量逐渐渗透进伊丝塔的体内。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进行最后一场交易。来赢得一个机会。”
终章Ⅴ
亏欠的有很多,多到无从数清。
亏欠的有很少,少到无法弥补。
一切快乐、一切喜悦、一切痛苦、一切愤怒。
都深刻地感受到,化身为舞姿。
因此,才开始了无止境的漫舞。
一举一措,都重複成千上万,直至血肉模糊,直至不能思考。
舞至尽头,许衆长眠。
这是我的罪。
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罚。
此为,封印。
——
——
伊丝塔于历史中是一位不算有名的旅行家。
于她周游世界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古代魔法遗留下的遗産。
她野心勃勃,所求的不是付出。
英格索尔,令她厌恶的原生家族。
她厌恶那位‘祖母’诫则中的条条框框,以及对他们的约束。
以绝对守旧的思想,否定一切可窥探的隐秘;拒绝任何获取更深奥的知识的机会。
她尚且年轻,胆大妄为似乎是贴身的标签。
而那个名为阿尔芙的女人,曾是她的挚友,亦是她潜藏心底的爱。
或许是受时代的局限,或是性别一致産生的怯懦,她并没有有过多余的奢望和念头。
她们分道扬镳,她开啓了属于自己的旅行。
不受限于英格索尔,亦不愿挂上那个名字。
她喜欢旅行,也热衷于寻觅。
她舍弃了过去,但过去找上了她。
阿尔芙向她求助。
阿尔芙的丈夫马尔萨斯被杀,而她自己则被软禁。
唯独留下的,是一个被追杀的女孩。
那个孩子名为——
灾厄像是无形的线条紧紧缠绕着她。
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会招来不幸。
她是带毒的荆棘藤蔓,只是靠近她,便会招惹上厄运。
阿尔芙告诉了她一件事情,这个孩子在马尔萨斯的家族中,是血裔的第七子。
源自古老遗留下来的恶毒诅咒。
挂着与英格索尔世仇的名字、诫则中受咒的第七子嗣、所有人憎恨之物、无论如何都要寻找/铲除的对象——他们想要利用阿尔芙的女儿。
这是伊丝塔唯一知道的事。
于血脉流传的诅咒,伊丝塔在她最不愿理会的英格索尔家族中得到了答案。
据传说,沃尔提根寻找到了赐福岛阿瓦隆,在那里他见证了奇迹。
伊丝塔坚信,血裔诅咒与此有关。
也许那只是一处古代魔法遗迹,就如同她寻找的衆多遗迹一般。
自此之后,她的旅行有了另一个目的。
她决心寻找到阿瓦隆,寻找解救血裔诅咒的办法。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对那孩子抱有那麽一丝忌惮。
她从未真正接近过女孩,始终保持着忽冷忽热的态度,至少她是这麽以为的。
这种感觉只能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褪,至少现在她自己无法克制住这种想法。
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孩子,以拯救她的名义。
那孩子孑然一身,伊丝塔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只是当时的伊丝塔还太年轻,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那孩子心底的分量。
她没有明白,正因为她的举措,给予了她后悔莫及的一切。
最终她找到了阿瓦隆,沃尔提根踏足之地,然而数百乃至数千年的变迁,岛屿不再是岛屿,湖水干涸,阿瓦隆只剩下荒芜的泉。
沃尔提根唤醒了封印于湖中之月。
而伊丝塔唤醒了湖存在的本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