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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己的哥哥,马尔萨斯这样的好人就早死。
死在生父手里。
你明白,你是恶棍、贪生怕死的懦夫、卑劣贪婪成性。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意味着你不再拥有良知,不再拥有底线。
即便如此,你还是心动了。
当一件东西在某种意义上触及到你的内心的时候,你産生了欲.望。
哪怕只有一瞬,甚至是仅有的一秒钟。
它会促使着你做出决策,并且不由自主地向这条路走去。
你成了你心里最讨厌的那种人。
做出这般行径却又忍不住期盼。
直到今天。
直至现在。
你还是舍弃不开这样複杂的心绪。
你做不到。
你无法不去厌恶这样的自己。
你没带烟,也不喜欢装腔作势的烟斗。
随手去找城镇里的人讨了卷烟。
他们看你的眼神很古怪,大多数是敬畏,更多只是单纯的畏惧。
你划燃了烟卷,将它点亮。
它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你晦涩不堪的眉宇。
任由那一刻的快感占据大脑,起码这让你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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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与之相应的,是地牢中,锁链轻轻拖动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与沉闷的呼吸,叮铃作响。
像是铃铛被敲响,十分悦耳。
昏暗的灯火照亮了她的脸颊,映衬着一张姣好美丽的脸庞,她的表情温柔而愉快,带着几分天真烂漫。
她停在牢门前。
牢房里很黑暗。
但依稀可以辨别出牢狱之中的景象。
被囚在深处的棵身女孩,她一言不发,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拷链的末端是尖锥,生满鏽斑的锥尖死死刺入了她的蝴蝶骨之中,鲜血淋漓的滴答声与铁器磨砺皮肤的声音混杂着,毛骨悚然。
瘦削双臂与脖颈被牢固的铁链缠绕着高高挂起,迫使她单薄的身子必须背倚在冰冷的石壁上,紧紧抵在冰凉坚实的墙上。
勒紧的铁环嵌入□□,缕鲜红色的液体沿着她浑身上下的伤痕处滚落流淌。
左腹部皮肤表面留下严重烧焦后的痕迹,那理应是被打穿的枪伤,但在魔法的作用下血肉已然闭合。
在两针镇定剂与半瓶麻醉剂的强效作用下,她的双目微微阖上了一点,双臂因高举血液无法循环而变得惨白,似睡非醒的模样蜷着瘦弱的身躯,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脸颊,只能隐约看见苍白干涸的嘴唇,一动不动。
无法歇息片刻也无法移动分毫。
像是一只搁浅的鱼儿,被束缚的鸟儿。
女孩弯腰,凝视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孔。
她的脸上露出了惋惜、同情、嘲弄等等神色,最终,只剩下平淡的鄙夷。
“你……被最爱的人抛弃了吗?”
她问,语气仿佛一位慈善者,“真遗憾。我原本指望你更有出息一点的。”
夏洛特没有反应。
女孩不顾她脸上半干涸半潮湿的血与汗,将拇指扣在她的下巴上,眯起眼睛,俯瞰夏洛特。
“这麽狼狈啊。就算不愿意承认也好,你现在又髒又恶心,还被玷污了,肮髒到令人恶心。真是糟糕透顶……”
女孩的目光从夏洛特的侧脸往下滑动,落在了她棵.露的肌肤上。
这具娇嫩纤细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鞭挞的痕迹与烫伤的疤痕,密集又狰狞。
以及她的下身,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的腿缓慢地渗透。
她就倒在那片污秽之中。
——那是属于她的血。
女孩的脸颊凑近夏洛特,仔仔细细观赏她的每一寸皮肤,“瞧瞧你啊。记住,夏洛特。背叛你的人是谁。她为什麽背叛你。是因为你没价值,不够聪明,不足以给予她安全感吗?而你又凭什麽觉得她对你有多少感情呢?”
女孩将一把小刀放在她的鼻尖上。
她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吐在刀刃上産生了些许的水雾。
就像是濒死之人垂死挣扎时的呼吸,细弱而短暂。
最终,那把小刀脱手,径直坠地。
“价值……我?……你…艾琳娜……”
被囚者的脸色灰败的难看,涣散的眸子终于回过神来,喉咙间挤出断断续续的沙哑的声音,她喃喃着,想说什麽,断续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但女孩并不需要她说什麽。
“做个好梦,夏洛特。这是我们都应得的。真的。”
她说着,解开了夏洛特被高高挂着的手腕与脖颈的枷锁。
那女人顿时间失去了所有支撑般,瘫倒在地。
她趴伏在肮髒中,脸上沾染的是腥臭浓郁的血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