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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回过神来,说:“抱歉,我在听。”
她说,“我们试试吧……?”
占蔔的结局
“洛娜?”德拉科晃了晃游神的女孩的眼睛。
洛娜缓缓回神,不在状态地笑了一下,“……走神了。”
“下午还要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真麻烦。谁想到那个海格居然能当上老师。我看他根本就不懂怎麽教人。”德拉科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他并不喜欢海格,从那次禁林之旅乃至今。
“也许当上教授,能满足他的自尊心。”布雷斯耸了耸肩膀,语气颇为随意,“你们知道的,他一门心思全扑在那些动物上。”
德拉科嗤笑一声便不再说些冒犯的话,领头走向城堡外。
洛娜与西奥多紧跟其后,不远不近地与他们保持着些许的距离。
洛娜落在最后,心神还未从方才的课程中抽离出来,静默地走在最后面。
匆忙的脚步声从身旁掠过,不小心碰到洛娜的肩,洛娜踉跄了一下——一双手臂伸来揽住她的肩。
西奥多扶住了她,“还好吗?”
洛娜摇摇头,轻声说:“谢谢。”
那人没料到会撞到人,她脚步微顿,稍显仓促地偏过头,目光落在洛娜苍白的脸颊,愣了一下,对上了洛娜平静的眸子。
她们隔着两三米的距离遥遥凝视了片刻,洛娜先移开了目光。
本浮现涌现的複杂情绪淹没在一片空茫的寂寥中。
“对不起,我……我没有看到你……对不起,洛娜。”赫敏急匆匆地解释着,“天啊,太多课程了,我有些应接不暇。”
西奥多显然对赫敏有些不满,那是当然。
西奥多再怎麽温和,他始终也是纯血主义者,“所以你——”
他的话音尚且未落,洛娜·罗塞蒂就打断了他,淡淡道:“算了。别怪她了,是我没注意。”
西奥多微蹙起眉头,似乎很不赞同她的想法,然而见洛娜已经表明立场,他也便缄口不言。
洛娜似乎理解她的窘迫和焦躁。
似乎从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是这般急匆匆地跑过去,慌张地解释着自己并非有意,然后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赫敏微微低垂羽睫,掩饰住眸中闪过的异色。
而洛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你有很多课程吧?”
“……是的,我想我确实选修了不少课程了……那——再见,洛娜。”赫敏犹豫了下,仍旧选择道别。
“对了……”刚刚迈出脚步的赫敏突然又站定了身子,略略别过脑袋,迟疑了一瞬间,沖洛娜露出一个笑容,“保护神奇动物课上见。”
“快去吧。”洛娜轻声应了声,目送着她离开。
言罢,她擡起眼帘,正巧迎上西奥多投递而来的目光。
西奥多的视线与她交彙,洛娜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审视与揣测。
她坦然地与他对视。
她不需要躲闪,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
洛娜习惯带着虚假的面具,在多数时刻它会成为僞装与欺骗。
而面对西奥多则不需要假惺惺的,他们一贯如此,如同麝鼠或是某类蜘蛛。
明明身为相通相知的同类,却总免不了相斥。
两人缓步同行。
“你不想让她发现我在维护你。或者说是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吗?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但你却在愈发疏远她。”西奥多轻描淡写地用肯定句询问,语调平淡地像是在閑聊。
洛娜抿唇沉吟了一瞬,点点头。
她的沉默使得气氛更加安静了。
直到洛娜再次出声打破僵局:“不光是如此。”
西奥多的脚步微微一滞,他回望着洛娜,说道,“我知道,你有心事……是因为占蔔课吧。”,“其实特里劳妮教授不一定就是全对。”他斟酌着措辞说着。
洛娜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平静无澜。
“茶叶渣怎麽能决定你的未来呢,别多想。”西奥多说完这句便再未说些什麽,再没有提及此事。
只是任由洛娜靠在身侧,背影映在日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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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蔔教室比起教室更像是东方茶馆的厅间,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上坐满了学生。
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盏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
圆形墙壁上一溜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挤满了髒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两人一组,一个茶杯,喝到只剩茶叶渣……左手握杯晃蕩三下,再倒扣在托盘上……最后是等茶水渗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