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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大人!”
“好好好,这就解释......咳咳!”
若陀清了清嗓子,笑到:“你可知摩拉克斯与泽苛相处了多久?”
伐难不解,但认认真真的老实回答:“据说已有千年余载。”
“是极!”若陀抚掌赞同,“那你可知我又是何时与摩拉克斯立下契约?”
“约千年前......?”伐难仍是困惑。
“那你又可听过泽苛尾抽龙王的传说?”
“......等等,那不是假的吗!”伐难惊讶地捂嘴,胭脂染红了指甲。
“非也非也,当时的泽苛个头堪堪到摩拉克斯的胸部,小小一个却板着小脸兇得不得了。”若陀赤瞳闪现出几分怀念。
“我还记得,当时他误以为我要向摩拉克斯出手,又怕又急,沖出来啪地一尾巴甩我肩膀上的样子。”
“明明吓得全身都在打颤了,还搁那龇牙咧嘴地叫嚣:‘给我离摩拉克斯远点!’那色厉内荏的小东西!哈哈哈哈!”
伐难听得入了神,见他自顾自地笑起来,忙问:“后来呢?”
“哪里还有什麽后来,我又不能吃了他!”
“但是摩拉克斯那震惊又感动的複杂眼神,我是这辈子也忘不了的!”若陀感慨万分,笃定到: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个孩子,算是彻底走进了摩拉克斯的心里了!”
“摩拉克斯顶多就吓吓他,哪里能舍得打他?”
“欸......”伐难似懂非懂。
见夜叉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若陀不禁失笑。
“仔细想想......原来已经这麽长时间过去了啊。”
亘古的龙王眯起红眼,慵懒地看向群山。
千年已去,山势已有细微变化,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磨损,已然一点点地刻在岩石上。
所以,身为岩之古龙的我......还能陪伴璃月多少时间呢?
神明亦无法探查的暗处,细细密密的裂纹在石龙的灵魂里延伸。
帝君洞府内,泽苛养伤处。
留云一声不吭地拿着工具维修起了房门。
“......”魈被尊敬的帝君抓了现行,眼下正心虚地立在一边不敢说话,只是忐忑地试图窥视屋内的情况。
归终却是毫不客气,直接绕开帝君挤进屋内,去看床上的青年。
泽苛抱着毛绒绒的抱枕,神色安详,身上也没有血味。
“我就知道......你差点把我也骗过去了...”屋子响起了少女小声的抱怨。
“你不是到最后也没拦我吗。”摩拉克斯将三人带到另一间无人的屋子。
“我就不信你真下得去手...”
魈听着有些茫然了,好半天才明白,给龙尊的教训好像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还以为,帝君大人要用戒尺揍他一顿呢...”魈放下心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戒尺,本就是为了起到警示规範作用的,它出现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惩罚。”摩拉克斯解释。
“泽苛生性敏而重情,比起□□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恐吓与朋友真挚的劝告反而会更管用一些。”
“既然如此,我用何必舍近求远,非打他不可呢。”摩拉克斯负手而立,将原因一一道来,直听得少年夜叉的眼中放出崇敬的光来。
留云也暗自感叹:“因材施教,本仙受教了。”
“哦?”归终却是揣起了袖子,摆出不信的表情。
“我就不信前些日子你最生气的时候,没有想暴打小蓝一顿的沖动。”
摩拉克斯突然沉默了。
“帝君大人?”
“咳......我心匪石。”
...看来是有的。
泽苛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将被子抱得更紧了些。
归离原上赞歌阵阵,谷粮满仓。
余下的冬日,璃月内无人会空着肚子度过。
只有无辜的龙尊,留下了一被称呼为雪稔君,尾巴根就会情不自禁发痒的暗疾。
都怪摩拉克斯......
好吧,确实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龙尊维持着那张冷淡的脸,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白雪融化,渗出绿芽。
春天到了。
老医生把手搭在泽苛的脉上,手腕上白痕已了无痕迹。
但身体内部的亏空却是没那麽容易补回来的。
“虚。”老医生摸了半天,留下一字犀利的总结。
“......你定是把错了,再来一次。”龙尊面无表情地反驳。
那医生立时瞪圆了眼睛,“龙尊大人啊!这都把几次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你也是虚!”
“...我非人类,脉象有异实属正常。”
摩拉克斯凉凉地看他一眼:“你曾亲口承认过你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基本一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