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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冷啊。谢谢警官关心。警官有吃我点的东西吗?”叶裴林的手改搭到桌子上,这就导致她的身体微前倾,有拷问的内味儿了。
蒋桓:“还没来得及。”来见你了。
“急着见我吗?”叶裴林歪头微笑,眉眼弯弯。要是其他人看了,肯定要渗出冷汗,觉得她就像个诡异的洋娃娃。
蒋桓没搭腔:“午休时间有限。”言下之意,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没什麽,想你了。”叶裴林开玩笑说。
蒋桓:……
我们好像昨天才见了?这话要让叶裴林听了,她估计要吐出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认真点。”蒋桓耐心说。
“好吧,你们没找到陈格吧?”叶裴林一手托腮,另一手手指无规律地敲打桌面。她又补充:“我猜的。”
蒋桓几乎要习惯了:“你是不是认识陈格?”而且很熟,熟到能知道他近况的那种。
“没有啊。”叶裴林无辜。
算了,别指望问她。“那您有何高见?”蒋桓喝了口摆在她面前的咖啡。她一擡头发现叶裴林的那杯好像是牛奶……
“陈格有个好朋友叫南慕,这家餐厅的老板哦。”叶裴林舔了一下唇,把残留的奶渍抿掉了。
“你怎麽知道?”蒋桓就那麽顺嘴一问,没指望叶裴林会坦诚。
“我经常来这家餐厅,有次听见老板跟人聊天提到了陈格。”叶裴林煞有介事地回。
先不说如果你来的是“这家”餐厅,跟你家隔了个太平洋。你是得在哪才能听到老板(划重点)跟人聊天。老板就算真的很閑跑来巡查,又怎麽恰巧被你听到而且你还记得这麽清楚?
蒋桓听阿奇说过,金丝楠慕这家餐厅是连锁店。
算了,叶裴林勉强算半个不正规线人。人家一片好心(?)来送线索,总不能说什麽。
“你才多大,有稳定收入了吗就到处挥霍。”蒋桓是指叶裴林给全市局加餐的事。
“警官你在查户口吗?我现在感觉我们是来相亲的。”叶裴林故作苦恼地说。“我20了啊。”
现在18岁成年,不过人均寿命都直飙150了。你再努力一下,活到200岁不是问题。
“工作了?”蒋桓当然知道她多大年纪。
“嗯,我跳了好几级,早读完大学了。”这种事应该令人骄傲,但叶裴林很平淡。
“那你真棒。”蒋桓心想,真像夸小孩。
叶裴林可能也这麽想,她迟疑:“谢谢?”
“不客气。”
……
蒋桓最后掐着时间点走的,差不多够她回市局上班,运气好的话还能吃点东西(前提是那帮兔崽子有给她留)。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叶裴林嘴角落回原处,眉眼间的笑意消散,就那麽直勾勾地看着蒋桓离开。
“表情收一收,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一道男声从身旁走来,是那种略哑的清冷嗓音,在这秋日硬是灌了人一瓶冰水。
叶裴林低低地嗤笑:“你缺这点钱?”
“哈哈,不缺,你今天还给我贡献了一个大单呢。”男声随意地说。“唉你简直是究极变脸王,要是你把用在那个警察身上的‘正常’分给我一点点,我们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
“不分又怎样?两个神经病一直会是好朋友。”叶裴林勾唇笑着说。这个笑不是面对蒋桓时那种有人气的笑,总显得阴沉沉的,让人害怕。
不过那个男声的主人显然不怕,他习以为常地回答:“这倒也是。”
—
蒋桓回到市局第一时间派人去找叶裴林说的餐厅老板“南慕”。同时跟阿奇确认一下。
“陈格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南慕的人?”
阿奇懵了一下:“好像有,南慕是陈格在校外认识的,联系不多而且我们没找到人所以排除掉了。”
“阿sir你刚刚是出去见线人了吗?”阿奇记得他还没来得及把调查的详细记录给蒋桓看啊。
“是吧。”蒋桓坐下,看见自己办公桌上有一份餐点,用精致的纸盒包装着,表面上还用蝴蝶结绑了朵“黑魔术”(一种红黑色玫瑰)。
包装带上挂了一个标签,其上跳跃着手写文字——蒋桓警官专属。还是烫金的。
“嘿嘿阿sir,这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大家伙一看见这就不敢造次了,给你留着呢。”阿奇奸笑着说,这人也太懂浪漫了吧。
蒋桓顺手拿文件夹抽他:“滚去工作。”
“好的,我马上就去彻查陈格和南慕的联系。”
群月
“陈格和南慕的交流好……古早,远古人猿都不写手写信了吧?”阿奇看着邮局的记录陷入沉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