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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家事吧警官?为什麽把我们带来这??”陈先生说。
警员:“赖大卫死了。”
夫妻俩都是一愣。随即男人哼几声:“他死了是老天有眼,怎麽,怀疑我们杀的?”
女人眼珠四下乱转:“不关我们事,我们无……”她突然顿住,说不下去了。
蒋桓轻笑:“无冤无仇?你儿子听了这话得骂人。”
“说了是假的,这又跟我儿子有什麽关系?”男人再次开口。
“你又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了?”蒋桓挑眉。
男人噎住,一时语塞。
“找你们问话是正常流程,你们不说,警方照样可以找其他人问。”蒋桓乘胜追击。
听到“找其他人问”,二人顿时不淡定了。
黄女士先扛不住:“我……我说。是真的。那件事,是真的。”
警员:“赖大卫侵/犯过陈格?”
黄女士含着泪点头。
“为什麽过了好几天才报警?”蒋桓问。
“警官,出了这种事,要儿被街坊邻居知道,你让我们怎麽办?”男人咬牙切齿。
黄女士:“后来小格还是自己偷跑去报警了。没有证据没能立案不说,还让周围人都知道了。”
其实如果事发立刻报警的话结果会大不相同,只是他们在乎的是不想声张,而不是能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就算把人送进去又能怎麽样呢?受害者还是得被人戳脊梁骨地活一辈子。
外人说什麽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蒋桓翻篇过:“陈格离家两年一直没联系过你们?”
“是。”黄女士说,想到这她又开始哭了。
警员:“不报警吗?万一出了什麽事。”
男人颓废地说:“他给我们留了封信说自己走了让我们别找。”
黄女士:“我们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人。”
“sir,我查了陈格的个人账户,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任何记录了,医疗、住宅、就业什麽的全都没有。”阿奇小声说。
“他应该用的是假身份。”蒋桓低眉。
阿奇:“要不要我尝试一下查两年前的监控?”
“这个作为plan B吧,难度有点大。你先去找一下陈格的人际关系好了。”蒋桓拒绝。
“收到,sir。”阿奇一秒进入状态干活。
警员:“15号当晚,你们在哪里?”
黄女士:“下了班就一直在家。”
陈先生怕警察不信,紧接着补充:“小区监控可以证明。”
……
很快,蒋桓接到了阿奇的电话——
“阿sir,陈格在xx大学是处于休学状态的。然后我找了他高中同学、老师,他们都对陈格离家的事很惊讶,问不出什麽。”
“陈格是一成年就办了休学,他父母去学校找过老师也知道这麽个事儿。”
离家、休学、换身份,一切都像是有计谋的。这对他父母来说,是一场报複。
送走陈格父母后,蒋桓吩咐下属盯着点他们,毕竟嫌疑还是没解除。他们住的那个小区,监控系统相对破败,要想避开很容易。
陈格,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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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蒋桓本来打算吃食堂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人给整个市局的人点了外卖。肉蛋奶、主餐、零食、甜点、饮料……一应俱全。
“嗷嗷,这是不是那家‘金丝楠慕’的,离我们这很近哎。”阿奇像只待哺的小兽般。
“呜呜感动了,光荣警察跟人民群衆的友好相处。”
“什麽人民群衆,是土豪群衆!”
“等下,应该没人敢投毒吧?”
“……我已经吃了,以身试毒,别担心。”
蒋桓捏着外卖员交给她的卡片,只见上面写:等你。落款是:林。
蒋桓有点无奈:“吃吧,没毒。”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麽确定的,但老大说的话就是真理,大家欢快地狼吞虎咽。
叶裴林卡片写的没头没尾,奇异的是蒋桓看懂了,她外套一披就往外走。顺手把卡片塞到衬衫口袋里。
金丝楠慕餐厅。
蒋桓一眼就看见了叶裴林,明明人家只是穿着纯白色无袖连衣裙,不带任何图案。坐的位置也不特殊,甚至偏角落一点。
叶裴林双手交叠搭在大腿上,一脸安详地坐着。即使是在等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人,她也没有玩光屏机或做点别的事。就那麽静静地等着。
蒋桓推门而入,门前的铃铛被风摇晃着发出“铃铃”的抗议,叶裴林垂下的眼捷擡起,她知道自己等到了人。
“午安警官。”叶裴林夺人眼球的眉眼舒展。
“午安。你不冷吗?”蒋桓自己穿着长袖衬衫还加一件外套,觉得她们俩没有处在同一个季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