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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审问过程主要由AI负责,小女警只用在旁监督确认没有故障。
“蒋队,这是和赖大卫邻居的访问记录。”一人拿着录音笔样式的东西按了一下,内容自动转化为文字浮在空中。
蒋桓背靠桌子翻看着,这份记录是按住址的门牌号顺序写的。
蒋桓翻着翻着发现了少了点什麽——405接着就是407,她问:“406的呢?”
“他们说406号的房主几年前就搬家了,房子是空的。”
阿奇椅子一滑飞到蒋桓面前:“sir~何欣然不一般吶——我刚刚查到她跟邻居那个单身汉交往过密!”
蒋桓点点头,访问里一位八卦过头的大妈也证实了这点。
她问:“那人带回来了?”
“带了,蒋队。”把记录交给蒋桓的警员回答。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警官!”单身汉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说。
对面的刑警打断了他:“你知道赖大卫家暴的事吗?”
“……知,知道。”
刑警:“作为何欣然的‘姘/头’,你什麽想法?”
单身汉简直要跳起来了:“不,不警官,你听我说……”
“好好说话,你看我姓不吗?”刑警曲起两指敲了敲桌子。
“是,是这样的,我就看他家暴,所以心疼何欣然,我绝对没有想害他的心……”接着,他又小小声地补充:“最多在心里骂骂。”
至此,案件陷入僵持。
蒋桓:“阿奇!三分钟内我要知道赖大卫的生平!全部。”
阿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sir,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蒋桓皮笑肉不笑:“这个月奖金?”
“没问题,小case,包在我身上!”深受资本主义剥削压迫的阿奇小同志沉重地回答。
约莫两分钟后,阿奇紧皱着眉从数据海里探起头:“sir,这个赖大卫好像有前科唉。”
“你看,这里写的【几年前曾被举报强/奸未成年,因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
蒋桓联系了远郊派出所的人,非常尴尬的是对方甚至不清楚有这麽一件事。AI查阅资料也是一片空白——也对,毕竟只是单方面、无证据的指控,很容易淹没在几年的案件交叠中。
“找当年的档案。”说着蒋桓已经率先打开电脑,先以“猥/亵”“强/奸”“赖大卫”来筛查。AI存档搜不到的,那就手动在更大的内部网搜,只要发生过,就不可能没有蹤迹。电脑薄的像投影仪成像似的,功能也更加完善。
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很多档案,化成实体纸质版能把人砸死。毕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什麽李大卫、张大卫一卡车。而猥/亵更是在生活中时有发生——地铁上故意往你身上蹭,公交车上揩油,还有尾随别人的变态……
蒋桓和阿奇一点一点地翻,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尽管只是几笔带过。
【赖大卫,男,32岁,翡翠星历152年9月24日疑似强/奸陈*,证据不足遂释放。】
【举报人陈*于翡翠星历152年9月28日在远郊区派出所报案,考虑举报人系未成年,不记录在案。】
蒋桓叹了口气:“继续排查赖大卫的社会关系吧。”
蒋桓起身去茶水间沖泡了一杯咖啡提神,还没喝两口呢,就有个女警咋咋呼呼地叫他:“蒋队,有个人来自首,说是她杀了赖大卫!”
裴林
“叶裴林是吧?”蒋桓从眼前的资料擡眸看向对面那人。
“怎麽是她……”阿奇暗自嘀咕。
女生留着及肩的直发,刘海呈八字分开,发量多且蓬松。她的嘴角非常平直,面部线条既不硬朗也不柔和,笼罩着一股阴郁感。正是在现场晃悠还疑似“调戏”蒋队的那人,因为没人听清她到底说了什麽,衆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叶裴林微笑:“是我。”
“你说是你杀了赖大卫,怎麽杀的?”
叶裴林突然往前,手肘撑住桌子:“我用一根麻绳做的长鞭,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然后欣赏着他因为缺氧拼命挣扎、面目狰狞的丑态。”说到这,叶裴林勾起嘴角。“他就怎麽一点、一点地没了生息。”
蒋桓:“以赖大卫和你的体型差,反抗是非常容易的。”
叶裴林古怪地笑了起来:“当然是趁他放松警惕啊。警官不知道吗?赖大卫就喜欢玩儿白幼瘦的。”
蒋桓顿了顿,她视线上下一扫——这个叶裴林看起来的确很符合“白瘦”的审美。
“兇器呢?”一同侦讯的另一个警员问。
“烧了。”叶裴林閑閑地回答。
蒋桓:“你为什麽杀他?”
“他把我诱骗回家想强/奸我,我假装配合他,他去拿套的时候,我用旁边的鞭子杀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