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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有节奏的磨搓着,不一会儿,燕小乙的额上就开始冒汗。
“叫。”
範閑抠着手指倚在门框上。
“主人……”
“该怎麽做?”
範閑依旧不曾看他。
“主人……”
燕小乙跪爬了两步,凑过去,蹭了两下範閑的小腿。
範閑腿没动弹,但能感觉到燕小乙逐渐粗重滚烫的鼻息,那鼻息喷在腿上,滚烫得人难受。
“起开。”
範閑抽走了腿,交叉起来倚着门框。
“热。”
範閑张嘴说道。
燕小乙愣了愣,眼中失了神采,随后脸上的热潮也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迅速褪了下去。
他手有点抖,但又不敢擅自伸手去摸範閑的衣角。
“以后不必再来了燕大学生。”
範閑摆摆手回了屋。
“当你跟李云睿联系上的那一刻,”
範閑瞥了眼角落的贺宗纬,似乎是说给新人听的:
“你就不必再找我了。”
贺宗纬恍然擡头,正对上了範閑的眼。範閑的眼里透着媚态,似乎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今儿晚上怕是乌云遮月。”
範閑留下这麽一句,转头进了屋内,只留下贺宗纬和燕小乙在门外看着他那头泼墨长卷逐渐消失在门缝里。
而王啓年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来的,正笑眯眯地请这二位爷离去。
夜探
回去的路上,贺宗纬一直尴尬地扯着衣摆,生怕被人看出问题。
进屋以后,李婶便追问他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事儿办成了吗?範家少爷怎麽说?
贺宗纬没理他娘,径直沖进了屋里。
一把锁上了门。
外边儿是李婶的叫骂。
这天不热。
贺宗纬却出了一身的汗,他急急忙忙地掏出东西来,手里运作着,脑子里,竟浮现出那人骂人的模样。
说实在的,还真挺唬人的。
年轻的小少爷,眉眼间透着精明,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一看就是拿钱堆养出来的人物。
一张白狐貍脸,长身玉立的,板起脸来,那还真是挺唬人的。
可贺宗纬却是越想着他生气的模样越兴奋,手上的动作不断地加快。
他闭着眼想象着。
想象着那人的一颦一笑,每一次皱眉,每一次的笑,举手投足间的小习惯,还有那人骂人时嘴下的唇穿孔。
他就这样想着,直至沖上了高潮。
此后的这一下午,贺宗纬都琢磨着範閑走之前的那句话。
他琢磨得茶叶不思饭也不想的,就只盼着能快点天黑。
李婶敲敲门喊贺宗纬出来吃饭,贺宗纬摇摇晃晃的推开门出来,跟被吸了精气似的,一屁股坐在那,捧着碗,坐在桌前,也不夹菜,就一直抱着碗扒饭,碗都扒空了,还在那虚空喂饭。
李婶瞧着他状态不对,就拿筷子敲了下饭碗。
贺宗纬却猛然如大梦初醒一般的擡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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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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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贺宗纬便迫不及待的乘着夜色潜进範家。
一路无人。
因此,贺宗纬很顺利地便潜了进去。
入了院,四处皆黑。
仅有範閑那屋微微透着点亮光。
似是还点着灯。
贺宗纬定了定,站在原地喘匀了气儿,擡手又想拿袖子抹抹鼻尖的汗,但又想到什麽,改换成他平日出门装逼时才用的帕子擦。
擦完汗,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帕子随手扔在了草丛里。
定完神,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擡手,推门进去,只见範閑坐在桌边。
果然在等他。
一路上,贺宗纬都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一方面是建设範閑他是个男人的事实,另一方面呢,又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了範閑没让他去的準备。
所幸的是,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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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聪明。”
範閑把玩着一个小茶杯,茶杯是很淡雅的绿,小而精致,光泽莹润,上面雕着金色的花纹,映衬得範閑的手指也晶透了起来,薄薄的一层皮肤根本掩盖不住手底下的青筋和血管,指尖晶润,隐约透着玉色。
“鄙人也是斗胆,乱猜的,乱猜的。”
“那你怎麽不猜猜我让你来是干嘛来了?”
範閑摸着杯沿问道。
贺宗纬动了动,心里想着怎麽回。
“那自然是说生意的事。”
贺宗纬回道。
“你啊……”
範閑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了身,走近些,伸手拍了拍贺宗纬的肩膀。
就几下,但是力度却不轻。
“就是太聪明。”
“油滑过了头,好处就在眼前也不知道该怎麽抓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