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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新找那姘头?”
戴眼镜的,稍高大些的男子说道。
“我说閑姐儿,你也不至于找这麽挫的吧?”
哪来的姐儿?
贺宗纬听得一头雾水。
不对,这是骂谁挫呢?
贺宗纬暴怒。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谁是谁姘头?俩男的?
就算这位再怎麽好看,可这横看竖看,这一米八几的身长,怎麽看也没有女相啊,怎麽能!
贺宗纬脑瓜子嗡嗡的,就只知道那眼镜怕是要揍自己,本能的求生欲作祟,忙是叫苦连天的开始扮起可怜来。
“打人啦!打人啦!”
“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打小就没了爹,是我娘一手把我带大,就指望着我能学出点名堂来回报她老人家,不曾想啊,竟碰上这等流氓无赖,仗着自己的家世,道貌岸然,见我成绩比他好便要殴打我,逼我退学,打人啦,打人啦!”
商议
贺宗纬一通输出,周围游行的大学生便纷纷都将目光投了过来,那眼镜哥到底还是个要脸的,早早的便落荒而逃了,只留下那位“閑姐儿”,站得远远的抱着膀子瞧戏,避得倒早,聪明过了头,仿佛这事和他没关系一般。
贺宗纬见事情平息便收了哭喊,瞧了眼那位的样子,怕是非富即贵,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待到人群渐渐散去,偷偷跟上了那位“閑姐儿”。
“你总跟着我做甚?”
“閑姐儿”止住脚,手背在身后,身子挺拔,卷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只见他单单微侧身子问道:
“有事儿?”
“我看您容貌俊美气宇不凡气质出衆英姿飒爽,想必……”
贺宗纬先来了通通用吹嘘。
“有事儿说事儿。”
“閑姐儿”有些不耐。
“是这样的,我这儿有一份生意……”
贺宗纬搓了搓衣角,眼里透着股紧张,形貌畏缩,拿不上台面。
“閑姐儿”挑了挑眉,勾手示意他跟上,多余的眼神一个没给,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贺宗纬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閑姐儿”撞见了熟人,那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材高大健壮,皮肤微黑,看起来不善言辞,可奇怪的是一身学生服,身上却背了个细长的篓包,细看那模样,倒像是个武生。
“又练箭去了?”
“是的。”
“都说了现在有枪。”
“家里传的,血里流着,丢不下。”
“閑姐儿”看样子对他这幅轴德行很不满意,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那男子看着“閑姐儿”,眼神渴望,想伸手去抓他,但到底还是又收了回来。
“愣着干嘛?走啊!”
“閑姐儿”不耐烦的叫走了贺宗纬。贺宗纬心想,看样子这位爷不光有钱,魅力也大。这姘头……还不少嘞!
俩人一路走到了範家。还未进门时贺宗纬便发现了不对,眼瞅着就要进了範家大门,他这才琢磨过来,眼前这人,就是李婶那念叨了好些日子的贵人——範閑。
“您是範家少爷?”
贺宗纬小心翼翼的提问。
範閑没理他,迈步进了院内,院里七拐八拐的,贺宗纬探头探脑的瞧着,他是头一回见这种大场面,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走这麽一遭,未来可能很多事就要生变故了。
“说说吧。”
範閑坐门洞前的椅子上,背后是的门洞是圆形的,花草从偏旁探出来,门洞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雕花瓷器应有尽有,範閑坐在那,两臂轻轻搭在扶手上,腿因为太长,导致坐在那显得很精巧,膝盖微微凸起,远远瞧着,像是幅画一样。
“说什麽?”
贺宗纬边低着头,边偷瞄着範閑的脚和薄衫下微微透出的小腿线条。
“说说你的生意啊。”
“哦哦,是这样的。鄙人呢,是附院大的学生,自小虽家境贫寒,但……”
“切正题。”
“鄙人想着这外彙一事,虽然範家也做了许久,但是倒卖这事儿,到底也只是赚了个差价而已,不如我们寻些好保存的货,将这部分的外彙券握在手里,每日定量售卖,余的销毁,这样一来,既可以把这部分卖出去的外彙券的价格以拍卖的方式炒高,又可以把外彙券销毁而剩下的货留下二次售卖,只需保证比之前拿外彙券购入时的价位只高不低便可。”
贺宗纬说得起劲儿,说到激动处,恨不得沖过去抱着範閑的腿说。
“你说得轻巧,”
範閑勾勾嘴角,
“首先第一步,握住某类物品的货源,这事儿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所以这事我才要找範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