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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幸之把U盘插进电脑,把音频文件导入编曲软件,接着做了整理。“我先听一听,一点点来。”他说,“但我的取向跟你不一样,我提太多建议你要把我拉回来。”
“知道了,肯定不能让你乱来。”江溢彩笑了笑,把手臂搭上余幸之的肩。
余幸之把江溢彩的选曲听完,尽量从他认知里的江溢彩的取向出发给编曲提了一些建议,一边说一边给江溢彩一点点听效果,让江溢彩选。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完成了编曲。
江溢彩满意地转着U盘,拍拍余幸之的肩:“谢了,出去了请你吃饭。”
余幸之笑笑:“不用,就当报答你。”
“那算什麽。”江溢彩说,“对了,我会让节目组那边给你署名,你不用担心。”
余幸之点点头。
江溢彩擡了擡手,跟余幸之告别。
余幸之挥了挥手。
之后两人没再有机会交流,即使是集体练习共同表演曲目的时候,也没有独处过,人太多了,余幸之在人多的地方会少话,而江溢彩在人多的地方会被围住,他是欣欣向荣的“交际花”。
在所有团体彩排结束后,晋级出道夜决赛的练习生被安排在同一个待机室里等着按顺序彩排。
余幸之现在很放松,因为表演的主要内容是自己的拿手领域,彩排结果也不错而且在对个人表演的曲目进行编曲的时候,他故意加了很多层次和音效,以及拼接,这种曲子对他来说是可以唱得很爽的曲子。
他坐在待机室里,眼睛到处转,却发现江溢彩坐在角落里,有点奇怪,江溢彩一般不往角落缩。
江溢彩看着待机室的屏幕发呆。
这几天名次变化有点大,说实话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尤其是对于这个几乎没水花的节目来说,江溢彩有点担心自己不能一位出道,这是他对粉丝做了承诺的事,他沉寂将近三年,就算只是对一直支持他的粉丝给予回馈也要做到至少这一点。
“江溢彩。”余幸之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江溢彩下意识回头,愣了下。
余幸之接着说:“我有点紧张。”
江溢彩朝余幸之招手:“来坐。”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给别人努力reaction (做反应),慢慢就放松了。”说着,指了指屏幕里正在彩排的人。
余幸之坐到江溢彩旁边,随意地问道:“还有几个到你?”
“不知道,你数了吗?”江溢彩看他。
余幸之摇头:“算了,反正pd会叫。”
“嗯。”江溢彩应了声,曲起一条腿,向左轻轻一靠,头顺势歪倒在了余幸之的肩上,“眯一下。”
余幸之没再说话,只是僵硬着上半身任他靠。
导演在对讲机里通知江溢彩去彩排。
助理导演站在门边叫了声江溢彩,余幸之也抖了抖肩膀,唤醒江溢彩。
江溢彩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助理导演的手势,就从坐的台阶上跳了下去,跟着另一个工作人员走了。
余幸之看着他走了,才把视线转到屏幕。
江溢彩进入状态很快,刚才还一脸困意,上了台準备动作,在导演喊“开始!”后,他看向镜头,眼神瞬时锐利如射出一支箭一般。
余幸之看着屏幕,瞳孔放大,自觉内心涌出一种被沖击到的激动之情。
余幸之羡慕江溢彩的游刃有余,想象自己如果像他一样,根本没什麽好担心的,既不会自惭形秽地拖后腿,也不用担心未来。
他就一个动作坐着,看完了江溢彩的整场彩排。
符合心意的编曲会让舞者兴致大发,江溢彩也一样。每次跳编舞的时候,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享受,他第一次感受到自作曲的魅力,当然余幸之帮了大忙,虽然他对每个音调、音效都发表了看法,但还是余幸之做出来的,江溢彩每次听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日跟余幸之一起编曲的场景,很新奇的体验,毕竟做爱豆很多年,也没真正地碰过任何乐器。
余幸之比他想象的优秀且有趣得多,而且像余幸之那样坚持不在镜头前哭的练习生,真的没有。他特别得令人好奇。
余幸之在台上彩排。
补妆室里也有个屏幕,方便练习生根据其他人的表现随机应变。江溢彩正通过这个屏幕看余幸之的彩排。
余幸之唱的是新曲,也可能不是,只能说是没发表过。江溢彩上次为了保持清白,没对余幸之要他的demo(歌曲小样)听。
曲子和歌词是一如既往的余幸之风格,江溢彩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听这种歌,因为感觉有人在同自己共感,心里会好受很多,尤其余幸之,脆生的嗓音和特别的唱法,听着更脆弱、悲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