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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兮站起身,指尖勾了颗葡萄。他用两指夹着,举高了对着月色观量。葡萄扯下时撕破了外衣,汁水顺着饱满的圆弧流到长兮的指尖,滴在地上。

“能解渴麽?”长兮将葡萄放在石桌上,手指戳着葡萄,自言自语地说。

岂料葡萄滚到了貍猫的嘴边,叫它一口给吞了。貍猫意犹未尽地舔着唇,伸展着前肢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挨着长兮的手又继续睡了。

长兮坐了片刻,捞起它进屋了。

长兮夜里躺在床上,一晚没合眼。

翌日天刚亮,听着外面有动静,貍猫嗖地蹿起来。长兮坐起时貍猫已经不见了,他披了衣推开窗,见柳争提着串葡萄,在逗弄貍猫。

“不是不给你吃,这有毒。”

“怎麽没毒死你。”长兮扯着根发带挽发。

“我百毒不侵。”柳争站起身,转向长兮。

眼见那到嘴的葡萄离得远来越远,貍猫着急地跳上石桌。柳争举着手,坏得很,始终叫它看得见够不着。

长兮束好了长发,拖着木屐走出来,走到柳争身边时忽地擡起了手,朝着柳争的脸伸过去。这时无风无阳,柳争清晰地感知到那手贴着他耳阔滑过去,触感冰凉。

长兮的脸就凑在他面前,咫尺之处。可他这会儿没功夫瞎想,因为他有点摸不透长兮的心思了。重逢后,他能感觉到长兮待他有明显的变化,但那都是千千结解后带来的后遗症,冷淡疏离亦或是尴尬逃避,皆属正常。

可好像都不是,长兮待他忽冷忽热,比五月的天象还要难以预测。

长兮昨夜突然的转变叫他一宿没睡好,早早地便离了床。他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想了又想才进了院子,可这会儿看,又好似是自己多心了。

长兮伸手折了串葡萄,退后两步,说:“你幼稚无比。”

柳争笑起来,说:“吵醒你了吗?”

“睡不着。”长兮顿了会儿,说:“夜里太热了。”

“再有几日就是处暑,熬过去便好了。”柳争咬了颗葡萄,觉得有些稀奇,“你怎麽又惧冷又畏热。”

长兮当没听见这声,挽了袖子要去洗漱,说:“早膳做了麽?”

“没呢。”柳争跟着他动,说:“昨夜我夜观天象,今日宜出游、谈天、婚嫁,就是不宜下厨。宿莲巷那边开着一溜的茶楼,配茶的点心是这边老师傅才有的手艺,今日我们去尝尝鲜吧?”

长兮几步走过了院子,穿过洞门说:“天象管得够多的,再说茶点……你不是不爱吃甜麽?”

“这就是此地茶楼的绝妙之处。”柳争献宝似地说:“口味差异,淮南路的点心以酥香为主,鹹口偏多。”

长兮拿起筒杯,柳争便殷勤地先打了水,送到他跟前,说:“左右无事,去玩玩嘛。”

“玩玩不要紧。”长兮举了举筒杯,狐疑道:“一大早,茶楼?”

听书

如长兮所言,茶楼的门开得比日头都晚,二人慢悠悠地走过去,到时正好是用早膳的时辰。宿莲巷除了茶楼,摆摊的卖艺的,鱼龙混杂的吆喝声也占了半街。

长兮手里捏着柳争买来的饼,他不吃,说:“真是来吃茶点的麽?看着像没事找事。”

“空嘛,总要找点事情做。”柳争快他半步,挤开两边的人,说:“这次你还真冤枉我了,就是来喝茶听书的。”

“早些时候还不是这麽说的。”长兮跟着柳争穿梭在人流里。

这个时辰卖菜的刚收了摊,挑着竹担挤过柳争身边时勾了他的袖子。那织金暗纹看着便贵气,吓得老妪忙要跪下来磕头。柳争双手托着她,宽慰了几句,看着比平时都要正经。

不过是个小插曲,长兮方才话没说完,他上前半步,说:“喝茶还是听书,话要讲明白。”

“装一装嘛。”柳争长脚高个,挤在人堆里扎眼得很。他闻言偏头看长兮,委屈地说:“你这般敏感,想卖一卖关子都难倒我了。”

“有话直说。”长兮说:“卖关子也不适合你。”

“确实憋得我难受。”柳争微低头,脑袋快挨到了长兮的头,他指着不远处挂着布帆的一家茶楼,说:“就那楼里的说书先生,将平城旱灾的事儿编成了书,隔三差五就要讲上一遍。”

长兮顺着他的手指,瞧去了犄角旮旯。一排的茶楼说不上哪家最气派,却一眼就能瞧出来哪家最破烂。

长兮见那门敞开,说:“你消息灵通。”

“之前落脚的客栈掌柜同我说起,”柳争说:“他常来这处买东西,在这地儿做生意的他都认识。”

“可那铺面……”长兮眯着眼,“不像是能请得起说书先生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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