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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又静了一瞬,才听得流光答道:“你。”

“是了。可不是有我七八分模样。”照舞惊叹,“我游历人间百年,也曾兴起扮过男儿身。再瞧他那一身英姿飒爽的行头,可惜性子终归不如我洒脱。要不是清楚自己无领军之能,险些就要认错了人。”

“将军没什麽好。”流光不以为然,“为国为民,就是不为已。”

“也是,说不定还落个马革裹尸还。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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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签不上,回来啦。

气热

景閑玉上一世为侍郎府公子时曾遇见过一个“仙人”。彼时他上头有六个哥哥个个文武双全,得先生教化,便生他跟在后头,做什麽都是偷偷摸摸。几人为了得父亲高看一眼,明暗里斗个不休,什麽髒水都往他身上泼。

他那时日日受欺淩,身上带伤是常有之事。一日他被父亲责罚打了二十鞭,刚回屋子便见窗外有一人影。清风朗月,窗外杏花正盛香,那人立在枝头,衣袂受风轻拂,挂染了白色杏花。他折了花枝在手,轻嗅了扔进窗,道:“你要和我学武吗?”

他见花枝打在景閑玉胸前,又掉到地上。景閑玉既不接花也不关窗,只是瞧着他。他等着景閑玉答话,等得无趣,又道:“没劲。我分明见你不服,往自家水缸里掺了泥水,心道你是无力还手,便想教你几招,怎的还不想学?不学便罢了。”

枝头杏花花瓣飘然抖落一地,他转身欲走,就听得窗内人道:“我学。”

“我学。”景閑玉忍着背部火辣辣的刺痛,双手猛的捏上窗沿,探身急声,“我学。仙人,我学。”

那人被景閑玉的话逗笑,便弯腰俯身又将他仔细瞧了,“你唤我仙人?”说着眉眼弯成了月牙,“仙人,也好。我便当一当这仙人。”

景閑玉见他动作都不曾将花枝压弯,更心觉他就是仙人无疑。此后仙人夜夜都会来上这里一遭,景閑玉得了他教导,更是觉得他武力超群,可身若轻鸿的那一招却始终学不来。

对此仙人只道:“终究肉体凡胎,学不来仙人赏花踏月。”

景閑玉却知他在胡诌。这人身无牵绊,净将话说得高深莫测,日日端着个派头,实则是个贪吃鬼。景閑玉疑心是他那声“仙人”叫人端起了花架子。

“仙人”离去时跟他告别,道:“尘缘已净。你我二人缘份浅薄,今日我便要回九重天了,此生大抵是不会再见了。”

景閑玉趴窗对着月发呆,才察觉星月依旧皎洁,院中枯枝败叶,杏花不知何时已经败了。他孤身惯了,偶然得人陪一段光景倒品出一些多余味道,像是书里说的寂寥。

景閑玉推开院门,思量许久决定还是说出来,“我见过那人。”

柳争一脚迈进院子,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愣神,“谁?”

“璟王寿宴上的那位小将军。”景閑玉道:“我瞧着是他,又不尽然,说不清楚。梦境里是景安十二年,年份也对不上……真是奇了怪了。”

“或许长得相像。”柳争将竹编框收进屋子里,又倚着门道:“我瞧着也挺像那照姑娘的。”

经他一说景閑玉终于串联起来,知道两人差别在何处了。梦境里的小将军长着“仙人”的脸,照舞似乎有几分“仙人”的性子,两人若是相合,便是他上一世见到的所谓“仙人”。

景閑玉当夜想着那位“仙人”入眠,晚上又做了梦。梦中有他乞讨的破碗,又有那位仙人,更多是零散的画面,像是昙花一现般一闪而过。他如深陷泥潭,越陷越深,惊醒时枕被浸湿。

“公子,求你……”

景閑玉听得门外有断续的话语声,疑心是柳争又找了什麽活。他坐起身时被枕边的外袍吸去了眼,红衣似火袖袍之上还勾着大片金丝,有种不似人间物的肆意张扬。景閑玉心道这人果然嚣张,身上物都似这般,下地还如何干活。

景閑玉翻了衣柜,仍旧套了身宽袍素服开门出屋。开门声一响,景閑玉还未来得及跨步出门,就见院中一人起身急步走近过来。

“公子,你帮帮我吧。”女子捏着手中丝帕,急声,“我愿以五倍、十倍的价买公子一幅妙笔。”

景閑玉刚睡醒,又做了一夜梦,脑子正发蒙得厉害。女子不说前言后语,两句话说得他木然。他不由地望一眼女子身后的柳争,就见柳争放下了手中花生,拍着手道:“过来,我说与你听。”

女子也知是自己太过急切,忙退身一边,“公子对不住,是奴家心急了。”

景閑玉走过去坐下,柳争便起身从竈间端了碗热汤出来。柳争给女子也倒了杯水,才缓缓道:“这位姑娘想求你一幅画,画她心上人。我瞧着她心诚,帮一帮也无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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