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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和A不知是迷上他哪儿了,
竟然甘愿当他的刽子手。
他物色好学生后,她们就帮他迷晕他,
然后他当着她们的面实施侵犯。”
他说:“你可以报警。”
“我没有证据啊,再说,你们信吗?
班长说,那天进度到一半,
门卫来拿板凳,他没得手。
哦,对了,
刘晓就是被A拍了被□□的视频,
被勒索,被霸淩,
最后被玩窒息Play玩失手了。
你们最后不也判定为抑郁自杀吗?”
他哑口无言,随后问:
“你是怎麽把他骗到这里的?”
“他色欲熏心,我随便发了两句挑逗的话,
他就过来了,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A呢?”
“她还以为色鬼要跟我幽会,嫉妒果然容易使人丧命。那麽爱他,就成全她咯。”
他问我尸体在这哪儿,
我说:“猪是杂食动物,什麽都吃,
尤其是半个月没喂的猪,更是不挑食,而且吃饭很快。”
“骨头呢?”他追问。
“跟被宰猪的骨头一起研磨碎成猪骨粉,卖给村里收营养品的人了。”
他闭上眼。
许久,缓缓睁开,
「你舅舅他们也是你杀的?」
「不不不」,我摇头,「我只是补了几刀。」
「他根本没有□□你。」魏峰说。
「迟早的事。
我从他的电脑里翻到了我洗澡的录像,
还看到他对着我的视频打手枪。
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和我妈妈是异父异母。」我说。
「你是怎麽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他们经常打架,打得很猛的。
那天我不过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跟前,他就上当了,
哦对了,舅妈做头发的时候我放学回家路过,
我告诉她,舅舅好像晚上约了女技师□□。」
魏峰直直扼腕摇头。
我蹲下身,
摸着他的大腿:「你还爱我妈?」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
而是问我:「为什麽挑我?」
我站起身,回忆道:
「其实,我跟你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我家,
而是在马路口。
我骑自行车跌倒了,路过那麽多人,
就你扶我起来了,还给了我创可贴。
你甚至还扶老奶奶过马路,
当时我觉得你好善良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很想看看,我跟你身心交合后,
到底是我的恶,吞噬了你的善,
还是你的善,能感化我的恶。」
他愣住:「仅此而已?」
我点头,
又想了一下补充:
「你很帅,而且,味道很好闻。」
他笑出声,随后恢複平静。
我拿着针筒走到他身边:
「我再问你一遍,你爱我吗?
如果我放了你,
你能装作毫不知情吗?」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
没有恐惧,很淡然。
他闭上眼,擡起头,
紧抿唇,一言不发。
「好吧。」
我翻动略显僵硬的喉头,
将针头熟练地插入他的静脉。
几小时后,
我的老乡们在马路口的车里发现了他,
他醒了过来,
失了智一般,用嘴咬人,
在泥泞的水坑里翻动身子,
还捡起地上的狗屎往嘴里塞。
他失心疯了,神经病了,
被人关进了北岭精神病院。
他的前妻自始至终没来看他,
因为在他们离婚的当晚,
她就因为酒驾,连人带车坠江而亡。
一周后,
我重新走进考场,
之后又以高出分数线六十分的成绩,
如愿考进最高学府的心理学系。
时光飞逝,
大学的生活无趣得很。
大一下半年的寒假,
我带着蛋糕蜡烛,来到北岭精神病院,
隔着铁网,我观察他,
他打完网球后,
喝喝茶,看看书,
与常人无异。
探亲室,
他看到我,
有些意外,扯动嘴角。
他鬓角多了些白发,
但是还是那麽成熟和迷人。
我问他:「为什麽要这样?」
他顿了顿,
随后平静地说:
「你是杀手,我是精神病,
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
……
……
我合上记录笔记、关上录音笔,走出探视室。
“美菱,我走了哈。”我找到精神科室的闺蜜。
“记好了?没暴露你的身份吧?”她问我。
“没有放心好了,装记者这麽多年,我都快成真记者了。”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写下病症“钟情妄想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