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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拔下了贝斯上的连接线,淡淡开口,“或许真遇到了事情,挂电话,或许想一个人待着。法治社会,又是成年人,用不着那麽操心。”
“那我们怎麽办?要不再休息一天。”何郁一扫刚刚的颓废,腰背挺得更直了。
“唉,不是我想偷懒,鼓手,是一个乐队的灵魂,没有那实在没感觉。”老E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抛给罗嘉一个眼神。
上次何郁请假,老E用的话又成了,“吉他是一个乐队的灵魂,小郁不再,我们的乐曲是没有灵魂的。”
罗嘉有点纠结,他的上进心和放假心在疯狂打架,纠结了一会,觉得人还是要上进的好,但老E那边也不好辜负,于是罗嘉看向梁越。
“越,你说咋办嘞?”只要梁越说继续练,他们就练,为了成为更厉害的乐队,必须减少偷懒次数!
“那就休息吧。”梁越抓着贝斯,语气随意。
罗嘉瞪大了眼睛。
什麽?梁越说休息?休息?梁越?
“啊?我在做梦吗?梁哥同意休息?我疯了还是世界出bug了?”何郁的脸上甚至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老E的下巴也快惊掉了,“小霖子的伴奏在咱梁哥心里这麽又分量吗?”
“越,你不会中邪了吧?我就说一个人总待在家里会出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会是写歌写出毛病了吧?越,你别吓我。”罗嘉走到了梁越的跟前,双手搭在梁越的肩膀上不停的晃。
梁越抱着贝斯被罗嘉晃得有点晕,想着这手劲差不多和苏元清五五开了。
“松手,我没病,没傻,也没中邪。”梁越揉了揉太阳穴。
“那发生了什麽?”何郁和老E异口同声,也凑过脑袋去看。
梁越想起了某个粉毛小狗,嘴角勾了起来,“没什麽,旧曲子天天联,新歌也不急这一天。”
“哥,可是你之前和我说,琴一天不练,手就要生的。”何郁显然不行。
“你别想糊弄我,你看你笑得,在美什麽呢。”罗嘉痛心疾首的指着梁越的嘴角,夸张的表演出一副被欺骗了之后难过的模样。
老E这次是站在人多的一边,“老实交代。”
梁越拍开罗嘉指着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上翘得厉害,语气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欠揍劲,“哦,我最近谈恋爱了,想偷懒,去回对象的消息。”
“什麽!!!”这次是三个人异口同声。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这是老E的震惊。
“难道梁哥谈了两个?”这是何郁的疑惑。
“是那个粉头小帅哥吗?”这是罗嘉的问题。
罗嘉温婉,老E和何郁同时看向了他。
梁越站起身,将贝斯收进包里,慢慢悠悠地开口,“我和江闻澜分开了,之前你们在B市酒吧看到的那个是苏元清,那时候有点误会,我和他在一起了。”
短短的一句话,衆人消化却花了好几分钟。
“那江闻澜和苏元清好像是一个学校的吧。”老E弱声弱调的问了一句。
“嗯,是室友。”梁越满不在意,走到窗户边,眯着眼看外面灿烂明豔的春光。
老E一脸沉默,“.......”
罗嘉似乎还没回过劲,“.......”
只有,何郁眯眼竖起大拇指,“6啊梁哥。”
衆人惊讶太多,后知后觉才发现被塞了狗粮,全都默默收拾东西放假去了。
梁越背着琴包离开训练室,发了两条消息,苏元清还在上课,手机上一长串的是消息应该是上课前发的。
谈恋爱的感觉很好,于梁越来说,心有可以寄托的地方,就会轻松很多。
他微信里有很多人,认识的,不熟的,工作上往来,苏元清没回他消息,倒还真让梁越感到有一点无聊。
他忽然划到了叶霖的名字。
手指停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短信。
[梁越:你遇到什麽事了?今天为什麽没来。]
发完梁越就关掉了手机,结果手机屏幕很快的亮了一下。
梁越以为是苏元清回自己消息了,便点开一看。
[叶霖:哥,我可能要死了。【小黄脸笑哭】.jpg]
[叶霖:我前男友说他有艾滋。【苦笑】.jpg]
羊咩咩的故事
“你在搞什麽东西?”
梁越是第一次来到叶霖家, 这个公寓里有非常多五颜六色的小毛绒娃娃,很像是从商场娃娃机里钓出来的,数量极其恐怖, 除了乐器那边有空隙,满屋子几乎被这种娃娃堆满了。
以前他只见过叶霖包上有挂的娃娃,今天真的见世面了, 就算是商场,恐怕也没叶霖的娃娃多。
“哥,你太兇了, 别骂我嘛, 抽支烟消消火。”叶霖盘坐在地上,周围被小玩偶挤满了, 腿上放了八只咩咩羊的布偶,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粉色大章鱼的布偶帽子, 脖子上海围了一只白色狐貍样式的围巾, 此时正笑嘻嘻把手上的烟举过头顶, 姿势像是在献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