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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洲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恨不得给这无奈道士来上两拳。
宁大哥此刻也觉得弟弟委屈了,走上前和道人对峙:“你待如何?”
道士嘻嘻一笑,指着宁文洲说:“他碰坏了我的书,得赔,老道想想,也不为难你,给道长我做三年道童就行。”
“你胡说,我什麽时候弄坏你书了?”
道士一脸愤懑,指着宁文洲刚刚拿过的书说:“怎麽没有?你看看,被你那爪子摸过,我的书都不干净了。”
宁文洲当即破口大骂:“就摸了一下,我的手那麽干净,怎麽你的书是金子做的,摸不得。”
老道一脸兴味看向宁文洲,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哦,你承认摸过我的书了?”
“哼,我告诉你,老道的书,比金子还贵上三分嘞。”
围观的群衆纷纷发出哄笑,嘲笑道人,一本书怎麽可能比金子还贵。
宁文洲等人的脸色却是不好,他们是读书人,自是知道某些书是价值连城的。
道人见路人不信,扯着嗓子喊:“哎哎哎,你们别不信。郎玉宣,盛京三杰之首,你们知道吧!”
盛京三杰,乃是公认的盛京三大才子,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这郎玉宣。
郞玉宣,名门出身,天才神童,最是骄傲,一身傲骨啊!
然而,十岁那年却被诬陷舞弊,衆叛亲离,声名狼藉。
他一怒之下修了道,三年之后写出一篇绝世骈文,洗刷舞弊之名,一时之间洛阳纸贵。
此人才名极盛,一听闻他的名头,即使是在偏僻小城,百姓们也都听闻过他的名头。
见大家都纷纷点头,道人十分满意,指着宁文洲刚刚拿过的书说:“这可是郎玉宣亲笔所写的诗赋啊,别说一本书,便是一页纸,也是千金难求啊!”
宁文洲脸都绿了,悄悄问宁大哥和田修斐:“大哥,修斐哥,这人不会真是郎玉宣吧!”
据说这郎玉宣成名之后,就爱以道士身份隐姓埋名四处游历,这不会真让他们碰上了吧。
“不好说。”田修斐面色凝重。
这郎玉宣是爱隐姓埋名,但大家如何知道他隐姓埋名的?还不是这人自己暴露的。
这人啊,时常装普通道士装到一半就不装了,故模仿郎玉宣故作玄虚骗吃骗喝的道士和江湖骗子也有不少,被骗的人不在少数。
宁大哥也低声骂道:“鬼知道这是李鬼还是李逵?”
一直不说话的程忍冬终于发话了:“这人怕不是要钱,也不是要文洲做他道童,怕是另有所图。”
“先把围观的人打发走吧,再问问这道士究竟要如何?”苏信源建议道。
有围观群衆在,双方都有些下不来台。
见大家都点头,苏信源出来打圆场:“道长啊,你将这书摆在这里,旁边都是摆摊的,我的同伴误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年轻道士却不管这些,破有些胡搅蛮缠:“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怎麽能一样?”
苏信源不接他的话茬,继续说:“虽说这书没啥事,但我同伴确实是摸了一下,我们愿意道歉,赔偿,还望道长谅解。”
“道长一看就是个大气之人,想必不会跟我同伴这个少年书生计较的。”
这话一出,围观群衆纷纷劝道长算了。
道士正想说话,苏信源走上前低声对道士耳语道:“道长啊,不过一桩小事,我们也是认的,我那同伴毛手毛脚的,给你做道童想必你也看不上。不如先把这看热闹的人打发走,其他的都好说。”
见这群书生终于上道了,道士十分满意,当即就与苏信源等人握手言和,事情一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
等无人了,宁大哥问道士:“道长,我弟弟是不可能给你做道童的,你有什麽要求,就说吧。”
道士一边收着自己的书,一边说:“不急,不急。你们是路过这里的吧,準备去哪里啊?”
宁文洲这个没心眼的,想也不想就说:“我们坐船,準备去滨州。”
一听船和滨州,道人眼睛都亮了:“正好,老道也要去滨州。”
文书
饶是再不愿意, 宁文洲等人也只能把年轻道人带回船上。
没办法,无论他们怎麽说,这道士就是赖上他们了。
这不, 一见领头的纪夫子, 年轻道士就嚷嚷着说:“这位就是这小书生的夫子吗?这小书生毛手毛脚的, 弄坏了我的书,看在你们的目的地和小道一样的份上, 你们把我送到滨州, 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纪夫子气笑了,指挥张全武:“你是傻的啊,秋昭不在就不会干活了,把这人给我扔下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