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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以这人的情况,便是他们留下钱财,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索性选择好人做到底了。
纪夫子看到云见山和徐晨星带了个陌生人回来时,已经要吃人了。
顶着纪夫子嗜血的目光,云见山硬着头皮说了经过,听了云见山的解释,纪夫子脸色依旧不怎麽好,但还是尽量缓和脸色对受伤的男子说:“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失忆了,不知姓名,刚刚出城时,见城楼招牌为阳,不如叫我阿阳如何?”
纪夫子点点头说:“阿阳,你与见山、晨星也算是有缘,先上船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议。”
哪怕心里不满,但纪夫子还是要给云见山和徐晨星面子的,细心安排起了阿阳。
阿阳被招财带去安置了,就剩下云见山和徐晨星被教训了。
纪夫子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低声骂道:“你们两个,来我房间。”
一进房间,纪夫子就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别人下船最多买点东西,你们两个倒好,还带个来路不明的人,怎麽,真当自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了?”
徐晨星见纪夫子是真着急上火了,连忙说了自己的猜测。
纪夫子有些将信将疑,仔细想起刚刚见过的阿阳相貌,嘀咕道:“不像啊,五官眉眼不像啊。”
云见山问:“那身形呢?”
被纪夫子赏了一个白眼云见山才发觉过来自己犯傻了,纪夫子都在芸州待了十几年了,这麽多年过去,记忆中太子的身形早就变了。
被徐晨星这麽一打岔,纪夫子也没心思骂人了。
他对救人没意见,是对两个孩子冒冒失失就把人往船上领有些生气,加之担心云雾书院的衆人,心里火大找机会骂人罢了。
“行了,人既然带回来了,就好生安置,见山,你赶紧画好这人的画像,拿去各地官府打听,最好搞清楚这人的来历。”
“我这就去。”
两人正準备告辞,却见进宝跑进屋,气喘吁吁地说:“夫子,宁司库他们也带了个人回来,那人非说宁司库他们弄坏了他的诗赋,要我们赔。”
原以为,阿阳就够让纪夫子上火了,没想到宁大哥和田修斐他们招惹来的人却是真正让纪夫子大动肝火。
今日下船,云见山和徐晨星两人一路,其他人却是结伴而行,几人先是去城里酒楼吃点地方特色菜肴,随后就在城里閑逛。
路遇一年轻道人摆摊卖书,宁文洲来了兴趣,就停下来翻看起来,宁文洲挑了两本书,正準备付钱。
不料这道人劈头盖脸把宁文洲一顿骂,骂宁文洲是小偷。
原来啊,刚刚道人双眼微眯,人已经睡着了,根本没看到宁文洲挑书。
刚好醒了见宁文洲拿着自己的书,还以为是个偷书的,立马开骂了。
宁文洲是个脾气急的,当即就跟人吵了起来,他那小学鸡的骂人实力哪里干得过人家,被人一顿骂了还找不到回嘴的余地。
田修斐等人看宁文洲被人骂了也不帮忙,正好让宁文洲吃点教训。
道人摆摊卖书,本就不正常,也就他一个人没察觉不对,还乐呵呵地上去挑书,拦都拦不住。
眼见宁文洲被骂的两眼汪汪,马上就要掉金豆豆了,宁大哥这才上前跟道人理论。
宁大哥不卑不亢,思路完全不被道人的无奈所打断,三言两语就说向围观的百姓说清了事情原委。
一时之间,衆人都为宁文洲不平,纷纷指责道人自己不好好看摊子不说,反而污蔑了客人。
原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了,后面无非道人陪个不是就了事了。
谁料道人冷哼一声,笑得嘲讽,露出一嘴白牙,对着衆人说:“谁说我是在摆摊了,我不过是见雨过天晴,刚好书被打湿了,在这路边晒书罢了。”
见路人不信,道人反问,自己一个道士,怎麽可能摆摊卖书。
围观的百姓又被说动了,顿时指着宁文洲议论纷纷。
宁文洲都快被气死了,谁晒书在路边晒啊,还旁边都是摆摊的,这道人委实胡搅蛮缠。
得,田修斐一看,这是遇到老江湖了,他们这些书生,哪里争得过这种老油条。
当下田修斐就低声劝宁文洲别争一口气了,赶紧把这事了了。
几番争吵下来,宁文洲也算了解道人的厉害了,这要是在芸州,他肯定不依不饶。
但毕竟是在外地,又是路过,争一口气大费周折,没有必要。
当即宁文洲就站出来说:“误会,误会,既然道长不卖书,在下也不是偷书,都是误会,还望道长见谅。”
这道人倒是会蹬鼻子上脸,嗤笑一声,一甩拂尘:“你说见谅就见谅,老道的面子往哪里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