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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山长点点头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即是刺史府相邀,就去吧,也让大家知道,我云雾书院,又出一个好苗子。”
“谨遵山长教诲!”
按理说,话说到这里,云见山和苏信源就该告辞了。
但云见山看了看拿过来的两幅画,分别在谢老和纪夫子手里,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还画的意思。
云见山看向纪夫子,被纪夫子一眼瞪过来,他再看向谢老,谢老心虚地看向他处。
云见山气笑了,这两个老土匪,有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云见山正想理论,被苏信源扯了扯袖子,顾及苏信源,云见山没有多言,两人一道退出了房门。
见两人走了,宁山长不再淡定,连忙说:“老纪,快让我看看这画!”
“你着什麽急?”
“你都看半天了都!”
“谁让你想维持山长威严。”
“别吵,安心赏画。”
两幅画被品了又品,三人方才满足,说起了其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群小兔崽子藏得那麽深。”宁山长十分感慨,程忍冬是个做账高手就不说了,这苏信源也藏着掖着的,还有云见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兔崽子,也看走眼了。
纪夫子笑骂道:“真是看走眼了,唉,雾之,你说会不会还有人藏着掖着?”
谢老摇摇头说:“你当天才是大白菜,能全让你书院抱回来。”
纪夫子一脸不甘,说:“不行,我得试探试探他们。”
纪夫子自认自己对甲班学生够了解了,没想到先是程忍冬,再是云见山,后是苏信源,一个个的上赶着证明自己没有慧眼识珠,纪夫子怎麽能忍?
宁山长预感不好,警惕地说:“你可别干坏事,甲班学生经不起你折腾。”
“放心,老夫心里有数。”
出了斋舍的大门,云见山忍不住道:“刚刚你拦我作甚,就算是夫子也不能昧你的画啊!”
苏信源苦笑道:“就当是隐瞒夫子们的赔礼了。”
见状,云见山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不过你,没你大度。你这样,以后可不行啊,你得珍惜你的画,别被人随随便便一哄就把画许出去。”
苏信源知他唠叨都是为了自己,连连点头应是,在云见山眼里,这人更单纯了。
“见山,我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来。”
“拜访刺史府,我想带书院糕点作礼,不知可否?”
“可以,可以。”给糕点做宣传,怎麽不可以?
这书院里就没秘密,早上苏信源刚刚跟夫子坦白,中午他的大名就传遍书院了。
午膳时分,甲班衆人围坐在一起,纷纷眼神谴责苏信源不地道。
苏信源如坐针毡,眼神不由飘向云见山,企图让云见山帮忙。
云见山看见苏信源这样,想到自己前科也是刚刚过去,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帮苏信源就是帮自己。
想到这,云见山开□□跃气氛:“今天饭菜不错,大家快吃吧,以后饭菜凉了不好吃。”
见衆人不动筷,云见山只得点名:“晨星,之源,袁成,修斐哥,忍冬快吃啊。”
都点名道姓了,大家还有什麽不明白,今天他们是谴责不了这人了,人家有云见山撑腰。
最不老实的就是秋昭和段思华,想到被苏信源骗了那麽久,都有些意难平。
秋昭筷子一摔,阴阳怪气地说:“哟,都有人撑腰了,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话一语双关,挤兑得苏信源面色通红,他一脸歉意:“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哦,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段思华也来煽风点火。
苏信源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云见山见状,直接撂了筷子:“你们两个,够了哈,信源也是有苦衷的,别不依不饶了。”
“我不管,你伤害我宝贵的同窗情谊,得补偿我。”秋昭气呼呼地说,一双水润的狐貍眼瞪着苏信源。
被秋昭瞪了,苏信源反而松了口气,他了解秋昭,这样就是不生气了。
苏信源正要点头,云见山拦住他,问:“你要什麽补偿?”
秋昭嘿嘿一笑:“给我画十幅美人图。”至于美人是谁,必是秋大美人无疑了。
“鄙人不才,五幅就够了。”段思华伸出一巴掌,看得云见山想给他一巴掌。
云见山笑骂道:“你们是要累死信源吗?”
“见山,没事的。”苏信源想打圆场,他其实画得挺快的,也费不了多少精力。
云见山瞪了一眼苏信源这个拖后腿的,看向甲班所有人:“说吧,你们一整个班,一唱一和的,究竟想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