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得对。”陈忆安飞快收拾的东西,打了个招呼就走人了,一看就是要回去研究药膳了。
云见山见没啥事就说:“吕大哥,我就不叨扰你了,你安心养病。”
吕弥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云见山乐得轻松,哼着小曲走了,嘿嘿嘿,他要去给苏信源送钱去了。
邀请
回到斋舍, 一片静悄悄,也是正常,大家都去晚间室学习了, 哪怕是张全武, 也得去陪读。
等苏信源回来时, 云见山已经和之前回来的徐晨星聊了一会子天了。
云见山把苏信源叫到自己斋舍,拿出银票给他。
苏信源有些意外, 这也太快了点吧, 打开银票一看,五百两,顿时把人吓得坐不住站了起来。
“云兄,你是不是拿错了?”
五百两, 别说买他的画了, 买他的命都够了!
云见山笑笑, 示意苏信源坐下, 给人倒了杯水说:“没错,不过能卖这麽高, 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接着,云见山把刺史大人母亲买画的经历仔细说来,又说了刺史府邀请一事, 问苏信源如何打算。
苏信源艰难消化着云见山说的话,听闻云见山问自己是否要去刺史府, 不假思索点了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既準备卖画, 以画扬名, 自是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云见山怕苏信源心里没底,毕竟刺史府也算是高门权贵了, 就说:“不必过于担心,云家会帮你準备好一切,你人只管去就是。”
苏信源点点头,笑着说:“这可是我的好机会,我该高兴才是。”
一介布衣,能得刺史府邀请,得是多大的机会,不仅对他的画,对他的前途也大有裨益。
想到这,苏信源起身,对云见山深深一百:“见山,多谢。”
“不必多礼,若是书院能出个圣手,我作为书院的学生,亦是脸上有光。”
“只是,此事一出,你的身份,在谢老哪里怕瞒不住了,信源可要提前拜访一下谢老?”
苏信源连忙说:“这是应该的,不仅谢老,山长和其他夫子我也该一一拜见。”
这事不算小,也该禀告师长。还有他家里的事情,也该处理一下。
见苏信源想通,準备大展身手了,云见山十分开心,拍拍他的肩膀说:“信源,莫要辜负你的天赋啊。”
云见山很期待,两人一同交流画技的未来。
第二天,云见山陪着苏信源,找上书院夫子们,来了一场坦白局,云见山还拿上两幅苏信源最近画的画,给诸位夫子品鑒。
纪夫子不善画道,但眼力还是有的,确定这话是苏信源所画之后,不由叹了一句:“看走眼了,信源,你可真能藏。”
清明节会,苏信源虽也画了一副寒松图,但这人无师自通了隐藏画艺的天赋,导致夫子们一个也没看出他的天赋来。
要不是云见山同为绘画天才,怕也是要被苏信源的糕点图糊弄过去。
谢老拉着苏信源的手,一脸慈爱:“好孩子,老师这里有好多颜料,放着无用,你拿去用!”
谢老笑得跟狼外婆一样,苏信源没见过这阵仗,有些拘谨:“谢老,这不太好吧,还是给见山吧。”苏信源记得,云见山也在学画。
“哎呀,有什麽不好,只管拿去用,能成为你的颜料,是那些颜料的荣幸。见山那里你不用担心,他富着呢,你们两个,有空可以在画道上相互切磋与交流。”
长者赐不敢赐,加之已经受了谢老的印章,苏信源就不再推辞,感激应下。
“信源啊,你家住何方?可拜师了,可有拜师的意愿?”谢老笑眯眯地问。
原本,对于这样的天才,谢老觉得自己不配教导,但好徒弟云见山给了他勇气。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些小怪物小天才,也不需常规的教导,相反,香他这样宽容和蔼、资源丰富、德高望重、尊重徒弟的大儒才适合做老师。
眼见谢老都快把苏信源这只书院的小白兔拐到自己怀里了,宁山长咳嗽一声,打断谢老的话:“信源啊,山长是真没有想到,你竟有如此之资,平白耽误你多年。”
苏信源十分惶恐,恭敬地说:“是信源不好,隐瞒多年。”
“好了,板着个脸干嘛,吓着这孩子了!”谢老难得怼宁山长。
明明一脸微笑的宁山长:你偏心就偏心吧,怎麽还带拉踩了
云见山出声,替苏信源解围:“我倒是觉得,不是耽误。十年磨一剑,正是多年的蛰伏,方才成就了信源荣辱不惊、波澜不兴的性子。若是年少成名,也有伤仲永之险啊!”
在场的几位师长想到苏信源的家境,也觉得云见山说得有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