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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宁大哥蹙眉,思索一阵才反应过来:“说来惭愧,我还真对他了解不多。突然提起他,我还一时想不起关于他的事情。”
宁大哥眼神放空,努力回想有关这人的过去:“说来,甲班的人,不管什麽样的人,总有人出过岔子,或是生病,或是受伤,或是犯错,或是忘写作业,或是迟到,唯独忍冬,从来没有过。”
有句话是这麽说的,能让老师记住的学生,要麽惹是生非的学渣,要麽品学兼优的学霸,说白了,得发生点特殊的事、得有点特别的点让人记住。
唯独程忍冬,学业课业不出挑不落后,性格沉默寡言,也从未犯过错,真是奇了怪哉。
听宁大哥一说,云见山反应过来,这程忍冬绝不简单,就说在书院这麽多年,甲班谁不是抄了一摞学规,唯独程忍冬没生过病、没有犯过错、没有抄过学规,这自制力简直变态。
毕竟人不是机器,但这人能十年如一日保持这样,真的很恐怖。
云见山一拍大腿,这一看就是能做假账的大佬啊!系统诚不欺我!
宁大哥有些好奇,就问:“见山,你问忍冬的事情干嘛?”
云见山也不瞒着,这事就该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才是:“我听闻他做账十分厉害,就想请他帮忙,但依其脾性,怕是不愿意,故才想着多了解他,才好对症下药啊!”
“这不太好吧,忍冬正是念书要紧的时候!”宁大哥一向惦记大家的学业了。
这一说,云见山也犯难了,确实不好耽误人家。
倒是进宝说话了:“宁司库,少爷,据小的了解,程家的生意出了大问题,怕是要破産了,若是云家能帮忙,想必程公子还是愿意拿出几天时间帮忙的!”
这就是互相帮助了,看程忍冬愿不愿意了。
宁大哥和云见山对视一眼,咦,有戏啊!
告密
晚膳时分, 和徐晨星简单把事情交代以后,两人快速吃完饭,就準备去堵程忍冬了。
程忍冬吃完饭, 一般都会回一趟斋舍, 或是拿书, 或是拿其他东西,云见山和徐晨星就直接去他斋舍找人了。
不巧的是, 宁文洲也在, 宁文洲还以为云见山和徐晨星是来找自己的,破有些拿乔:“你们找我有啥事啊?”
“不找你,找程兄。”徐晨星丝毫不给宁文洲面子,他算是看出来了, 宁文洲这人, 对云见山有些说不出的依赖。
也不是说这人对云见山有那方面心思, 就是孩子对哥哥的依赖。
云见山小的时候, 真的是个好哥哥,对徐晨星、对宁文洲和宁秋水都很好, 这种好还跟大人的好不一样,是让小孩子犯了错愿意找你收尾的那种好。
宁文洲小时候真的是猫憎狗厌,亲娘爱他都累得慌受不住, 也就云见山能包容宁文洲,徐晨星估摸着, 宁文洲对云见山依赖跟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
也正是因为依赖云见山, 所以宁文洲一直吵着闹着要云见山来书院念书, 这家伙就想有个人陪自己。
不过宁文洲这人别扭, 心里依赖,面上嫌弃讨厌, 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看不惯云见山的纨绔作风,也就徐晨星能觉察出来宁文洲的真意了。
不过,徐晨星可不会好心告诉云见山,有洛之源还不够吗?再来一个,云见山得累死。
听了徐晨星的话,宁文洲不死心,看向云见山,期待他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云见山轻咳一声,有些抱歉:“文洲,我们有些事找程兄,不知可否?”
云见山话还没有说完,宁文洲就拿着书气鼓鼓地走了,见他走得快还不看路,云见山只能叮嘱一声:“小心些,别摔了!”
“啊!”得,还真摔了。
云见山扶额,他就不该乌鸦嘴,想出去扶人起来,宁文洲已经动作麻利地爬起来跑了。
得,还是先搞定程忍冬,云见山转眼一看,刚才的种种程忍冬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人正专心收拾自己的东西。
云见山只能走到程忍冬旁边,敲了敲旁边桌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企图吸引程忍冬的注意力。
程忍冬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云见山眼疾手快拉着徐晨星一起堵着房门。
云见山一声拉着徐晨星,一手撑着门框,看向程忍冬,不好意思地说:“程兄,我们也不想打扰你,只是有要事相商,还望程兄给点时间。”
程忍冬垂下眼眸,面色平静,古井无波的眼神看向徐晨星和云见山两人,终是开了口:“何事?”
“听闻程家生意出了些问题,云家可以帮忙解决,还望程兄也帮我一个忙。”云见山简单说明来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