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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同是蚊子被咬人,云见山看了看自己抹了药膏已经看不出来的蚊子包,再看徐晨星脖颈处依旧红肿的包,就说:“我那有药,一会儿拿给你。”
“多谢见山了。”
吃完晚膳,两人回了斋舍,徐晨星笑着说:“难得能和见山一起回斋舍。”
云见山笑了:“以后多着呢!”
“那感情好。”
想到徐晨星的斋舍还有段思华那个大嘴巴,云见山对徐晨星说:“晨星,今天不是说我教你用发带束发吗。你斋舍有人,不如来我斋舍如何?”
“好。”
徐晨星爽快应下,语气暗含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期待。
抹药
读书人注重仪表, 每个斋舍都配了铜镜与梳妆台。
徐晨星坐在台前,铜镜映出他姣好的面容,看着铜镜里云见山有些模糊的身影, 徐晨星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就如同他上上下下、起伏不定的思绪。
云见山把一大包发带拿到徐晨星面前问,十分豪气地说:“晨星, 喜欢那条, 尽管挑。”
徐晨星看到这麽多发带,眼皮一跳,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见山, 你是準备在书院卖发带吗?”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喜欢什麽吗?所以就多买了一点。”云见山轻咳一声, 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是多了点。
徐晨星摇摇头, 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一大堆发带里拿了个低调的浅灰色发带递给云见山:“就这个吧。”
“好。”
云见山打来水, 解开徐晨星的发髻,给他细心梳开每一缕发丝。
“晨星,要是弄疼你了, 你及时跟我说。”
感受到云见山轻柔的力道,徐晨星的眼神温柔而又眷恋:“好, 不过见山这麽细心, 肯定不会弄疼我的。”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
“那当然了。”
云见山轻抚徐晨星的秀发, 触之如绸缎的手感让云见山不禁赞道:“晨星, 你的头发真好!”
徐晨星头不能动,眼里含着笑意, 反问云见山:“难不成小时候你跟我说的话都忘啊?”
“哦,我都说什麽了?”一时之间,云见山还真想不起来。
徐晨星眼神放空,泛起清浅的笑容,回忆起过去,温柔的声音说起过去的事:“你跟我说,念书不要熬夜,要劳逸结合、注重保养,要不然会秃顶的。”
云见山扑哧一笑,没想到徐晨星会把他小时候的话记得这麽劳,就说:“不会的,你天生丽质。”
云见山记得,徐晨星刚来云家的时候,哪怕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面黄肌瘦,但那双熠熠生辉的丹凤眼和一头秀丽的乌发,还是让人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云父云母对徐晨星疼得不得了,云见山也对徐晨星十分喜欢,带着徐晨星熟悉云家,还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徐晨星,说是拿钱给他撑腰。
“是吗?多谢见山的夸奖了!”徐晨星轻笑一声,铜镜里的面容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
其实用发带束发也有梳成发髻的款式,但徐晨星头疼,云见山索性不弄发髻,直接将徐晨星的部分头发编成一股辫子,绕到脑后和在一起,最后用发带绑好。
这样不扯头皮,头发的重量也不会集中在一处压着脑袋,可以缓解徐晨星头疼的毛病。
但这样的话,也有个弊端,发型没有全束的款式持久,要多梳几次头了。
“好了!”
云见山捧起徐晨星全被弄到耳后的头发,掂了掂重量,打趣道:“别人羡慕徐晨星一头青丝,却不知青丝之重,难以承受啊!”
徐晨星也笑了,装作忧愁地说:“怎麽办,我还是想承受这样的痛苦!”
徐晨星转头看向云见山,眼里闪过狡黠:“见山,我刚刚看了一遍,还不太熟悉,不如我也帮你梳一个试试?”
云见山看了看天色说:“有些晚了,不如改日吧,你头疼,还早点休息才是!若是还不会,我再帮你多梳几次。”
“那说话了,改日!”
云见山点点头:“好,改日。”
天色有些暗了,云见山不太看得清徐晨星的神色,但能感觉到徐晨星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自己。
正想说点什麽,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见山,我来给你送驱蚊药了?”是兴沖沖的洛之源,手里还抱着两个纸包,想必就是驱蚊药了。
看见云见山拿着徐晨星的头发,洛之源瞪大双眼,惊呼:“你们在干什麽!”
洛之源声音之大,以至于马上吸引了吃瓜第一线的秋昭和段思华。
见到云见山拿着徐晨星头发的场面,秋昭和段思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