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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盗本就为人不齿,安老太偷的是大家的伙食,还给古松挖了洞。
那古松书,院学子都爱得不得了,没少为其写诗作赋,自己爱惜万分的古松被人掏了一个大洞,学生们都快气死了,哪里会同情安老太!
未在书院住宿的学子不知情,见这情况都十分好奇,小声议论起来!
“安老太找山长干嘛,要钱吗?”是有幸见识过安老太找山长钱名场面的一个丙班学生小声嘀咕。
“不是吧!我听着不像啊”
“真是的,书院怎麽会有这样的人!”话一出口,引起一片附和声。
学生们连做饭难吃的方大厨都能包容,却不待见安老太,可见她有多不得人心。
毕竟安老太偷的,可不止膳堂的东西,对此,大家心里早就怀疑了,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大家都在关注安老太,没人关注到两个身影离开了人群,一个是招财,一个是何夫子。
“别说了,看山长怎麽说。”
宁山长内心憋屈,明明是安老太的错,怎麽还倒打一耙,他板着脸,不回安老太的话,而是问跟着而来的人:“敢问几位是?能否让安老太起来,这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见宁山长一脸为难,不像是仗势欺人的样子,跟着而来的村长松了一口气,看向安老太:“山长,我们是安老婆子那个村的村长。安老婆子,快起来,你这样山长都不好说话!”
安老太不乐意,不肯动,死死抱着宁山长,宁山长内心一阵烦躁。
多少年了,从前任山长到他这个现任山长,安老太时不时抱一番,不知舍了多少银子。
见自己说话不管用,村长脸色一僵,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一个婆子,这婆子上前,用力掰开安老太的手,强硬把人拉起来,宁山长方才得了自由。
宁山长整理一番衣袖,看向村长,不解道:“不知村长来,所谓何事?”
村长苦着脸:“山长啊,安老太说她被书院冤枉,赶出了书院。山长,这可不能随便乱说的,会影响我们一个村名声的,所以我们就带安老太来找你做主了!”
宁山长一听,就知这是来者不善了,这是要书院承认冤枉人,好成全你们整个村的名声了。
云见山见状,连忙出来说话:“村长怕是误会了,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书院想着让她歇歇,就让她回家养老了。我看是谁在胡说?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旁人也糊涂了?”
说完,云见山冰冷锋利的眼光看向跟着而来的人,重点盯的就是其中一对面容与安老太相似的父子,父子俩承受不住云见山的目光,偏开头,不敢与云见山对视。
云见山心里冷哼一声,他就说这老太太怎麽如此不满足,感情是家里有填不完的无底洞啊。
宁山长也反应过来,连忙说:“是呀,村长你怕是误会了,你看看,安老太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再让她干活,于心何忍啊?又不是家里有不肖子孙,年事已高的老人家,早就该在家里享福了!”
村长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这两方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这和安老太说的不一样啊。
云见山低声跟村长说:“村长,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了,时常说些胡话,书院这才想着送她回家养老。毕竟书院是清净之地,她一个人胡言乱语不好。你想想,寻常人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捂着都来不及,哪里会大摇大摆说出来。更别提安老太的儿子儿媳为书院没了命,书院学子吃了多年老太太做的饭,大家尊敬老太太还来不及,怎麽会冤枉她呢,村长你可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云见山这一番话说进了村长的心里,他本就不愿意得罪书院,那可都是金贵的举人老爷们,要不是会连累一个村的名声,他管安老太死活?
如今见云见山这样说,村长犹豫了,悄悄问云见山:“真的吗?”
云见山一脸无所畏惧,摆摆手说:“村长你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村长拉着一个学子问:“这位公子,安老太为何离开书院啊?”
他拉的人刚好是一个乙班学子,乙班学子不在书院住宿,这人都没搞清楚情况,闻言一脸惊讶:“怎麽了?安老太离开书院了,什麽时候?”
村长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不一,但都没有说安老太盗窃的。
村长发觉自己被忽悠了,冤枉了书院,一脸惭愧对山长说:“山长,这——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宁山长呵呵一笑,笑着说:“说清楚了就好,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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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讲和,那对父子和安老太都急了,安老太连忙拉着年轻男子走过来说:“山长,我走了,膳堂的活不能没有人干啊,要不让我孙子来替我干活!”这样,她借着看孙子,还能继续找书院要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