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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阳……”沈清河委屈的轻轻呢喃。
啧。
唐耀阳踢开玻璃渣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嗤笑道:“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对不起对不起,唐总。”
“我,我能进去吗?唐总。”
沈清河又惊又恐,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从网上搜了搜,就他偷的那个级别的项目书,要是唐厌真的报警起诉他,最少能判三年。
现在只是让他赔偿二十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他真的拿了唐耀阳二十万。
“妈的,进来吧,正好老子还没有找你算账。”
唐耀阳在老宅屁股还没有坐热,唐德州就把祖训搬了出来,也不明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祖训。
在以前,唐家人要是兄弟阋墙,闹出人命来,另一个人是要进祠堂挨鞭子的。
就如同他以前设计唐厌那次一样,唐厌在祠堂跪了一夜,又被禁足关了小黑屋,什麽时候出来,都是唐德州一句话的事。
“爷爷,我真的不是要害大哥,他是我大哥,我怎麽会害他呢。我就是想给他点教训,好让咱们公司拿到和谢氏的合作,手底下的人不知道什麽情况,他们听不懂人话,这才闹了事出来。”
“耀阳,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唐德州失望的摇了摇头,榆木脑袋大概就是这样,他就是在点拨,再用心用雕刻,他也就是块烂木头了。
“爷爷,我……”
“你什麽都不用说了,看来都是我一直以来把你宠坏了。对你用家法我也舍不得,现在看见你我也闹心。你回东塘苑吧,没事暂时别出来了,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错了。”
回东塘苑,呵,暂时别出来,这算什麽,禁足麽。
“我明白了爷爷。”
唐耀阳低着头,遮住眼睛里的愤恨。
说到底,爷爷还是偏心,看见唐厌谈成了跟谢氏的合作,他一事无成,这才觉得他不行,又想起唐厌的好来了。
唐耀阳回来东塘苑第一件事就是喝酒,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从小爷爷就告诫他,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想要什麽,就必须去争去抢,他这样做了,爷爷又说他错了。
砰。
酒瓶子胡乱丢出去,在光洁的地板上炸开。
他有什麽错,错的是唐厌,唐厌就不应该存在。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正愁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洩,沈清河不偏不倚撞到了唐耀阳的木仓口上。
唐耀阳踢开茶几旁随意丢着的靠枕,大马金刀坐下,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直勾勾盯着沈清河。
“什麽事?”
“唐总,您能不能借给我二十万,等我有钱了第一件事还给你。”
沈清河脸已经红透了,他甚至不敢看唐耀阳的眼睛,生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丝一毫的厌恶。
“借?”
呵,唐耀阳冷笑出声,他舌尖踢了踢隐隐作痛的腮帮子。
他怎麽忘了,他给沈清河的那二十万是干什麽用的。沈清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的他在帝都商圈都没了面子不说,还进看守所挨了一顿打。
那些人穷兇极恶,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有钱人,那天更是邪了门了,他本来就应该单独关一间,谁知道故意给他扔混合间里去了,他也是挨了揍才知道,那些人手上都是有人命的。
“沈清河,你还有脸跟我提钱。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不好,给了你二十万,现在又要二十万,你当我是提款机吗?”
“你真是个傻子啊,唐厌那麽明显的陷阱你看不出来,面前那麽大一个坑,你毫不犹豫的跳进去。你知不知道,你连我一起害死了。还有脸要钱,你说说,凭什麽?”
刷的一下,沈清河当时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怎麽都止不住。
“不是的唐总,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想到会这样,真的不会故意的。我不是跟您要钱,是借,就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吧,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唐耀阳啧的一声,嫌弃的扭过头,一个解闷的工具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情分,咱们有什麽情分。钱,房子,车子,该给的我也都给你了,我没有现在要回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怎麽着,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都收回去?”
沈清河疯狂摇头,他怎麽都不能相信,唐耀阳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只是,玩玩。
“唐耀阳,是你说你喜欢我的,是你亲口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麽了。我还喜欢狗,喜欢猫,喜欢鳄鱼,难道我要和它们一个个谈恋爱吗?”
“沈清河,你二十好几了,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别人说什麽你就信什麽,真是个傻子啊。喜欢我的人多了,要是我一个个回应,一个个去喜欢他们,我是不是应该累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