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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周五的十点四十,我要是没有见到这二十万,咱们就派出所见。”
“小张,送他出去。”
不知道是机密,除非他眼睛瞎了,看不见机密两个字。
梧桐巷,他要是不知道谢枕戈才是那个人,怕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就当是还他的人情。
可,谁让他知道了呢。
等办公室的门一关,谢枕戈立马贴了上来,从背后环抱着唐厌,手指轻轻捏在他的耳垂上,亲昵的不像话。
“小先生,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以为沈清河才是我。”
哼,梧桐巷梧桐巷,沈清河还有脸提,他要真是认唐厌这个老乡,有老家的情结在,就不会帮着唐耀阳害唐厌。他不会不知道把这份项目书给了唐耀阳有什麽后果,可还是那样做了。
唐厌唔的一声,莫名心虚起来。眼皮颤了颤,很快耷拉下来。被谢枕戈捏着的耳垂一寸寸红起来,就是抿着唇不语。
“欸,我就知道。小先生,我好伤心啊,你怎麽会把其他人当成是我,我跟那个沈清河有哪里很像吗?这算替身文学吗?”
“唐厌,你这样的,在火葬场文里,都要被打成渣受的。”
唐厌:嗯?
渣受是什麽?
唐厌压下心里的疑惑,认认真真解释道:“我又看不见,姓沈,梧桐巷来的,爱哭,不是都对上了。”
“谢枕戈,你不能怪我,是你不说名字,我还没有生气呢,你生气了。怎麽着,我是不配真的你的名字吗?还说什麽我是你唯一的朋友,还不知道你背地里交了多少朋友。”
酸溜溜的语气让谢枕戈周身的气压一松,心理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更紧更紧的搂住唐厌,似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
“怪我,我有无数次机会告诉你,一直没有开口,我的错。那会还小,家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说名字,就真的不敢说,其实现在想想,一个名字而已,害的你都认错了。”
“黎安,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谢枕戈。”
久久的沉默之后,唐厌才缓缓开口:“谢枕戈你好,我是唐厌。”
黎安死在了兵荒马乱的十六岁,活着的,只能是唐厌。
“小先生,我没有骗你,从小到大,真的只有你一个朋友。”
谢枕戈是很纯粹的人,他答应了唐厌,就一定是说到做到。
“哦。”
末了,唐厌又含含糊糊补充,“我也是。”
“谢枕戈,你凑近一点。”
“干嘛?”
啾。
唐厌把很轻很轻的吻烙在谢枕戈的嘴角,他慌慌张张贴了一下,又飞快把头扭回去,心髒在一瞬间飙到了一百八,腾腾腾的。
他喉结滚动,微颤的手指去拿桌子上的笔,握了几次,都没有拿起来。
哼,谢枕戈一看就是个傻子,没有一点反应。
谢枕戈不是没有反应,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应该有什麽反应。
他试探的摸上嘴角,温热的嘴角似乎还惨留着唐厌的体温。
唐厌亲他了,主动亲他。
谢枕戈脑子嗡嗡嗡的响着,炸开一簇又一簇的烟花。他捂着脸不停的傻笑,活像是中了几个亿的彩票。
“小先生,这,这是什麽意思?”
“道歉。”
“不该认错的。”
沈清河和谢枕戈完全不一样,他没有谢枕戈的赤诚和磊落,完完全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谢枕戈哦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更大,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一定把唐厌亲死在床上。
他,他怎麽就那麽好。
他是我,家属
“喂, 谢枕戈,你去哪啊?”
低着头还在害羞的唐厌骤然听到开门声,猛地擡起头来, 气呼呼的盯着谢枕戈。
这人,他都,都主动了,跟傻子一样, 什麽都不知道。居然还敢跑,他没有脑子吗?
“我, 我去买个冰镇饮料, 降降温。”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快要把谢枕戈淹死了, 他再待上几分钟,怕是要爆炸,正好出门透透气,买个冰镇饮料降降温。
“哦, 我也想喝,你多买一瓶。”
“好。”
等谢枕戈走远, 唐厌落下的嘴角才微微扬起,他翻着成堆的资料, 轻声嘟囔道:“呆瓜。”
后来唐厌还是没有喝上冰镇饮料,理由是他胃不好, 只能喝热的。
唐厌捧着饮料小口小口喝着, 其实他不爱喝这些的, 他喜欢没有滋味的白开水, 只是谢枕戈喜欢, 他也想试着喜欢。
东塘苑。
叮咚叮咚的门铃响了好久,伴随着门内噼里啪啦的声响, 大门才终于开了一道小缝。
满身酒气的唐耀阳手撑在门框上,他脚下是四散的玻璃碎片,用一片混浊的眼神盯着门外的沈清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