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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泯捏了捏他的手，“还记得哥哥当时说的什麽吗？”
姜乐安懵懂地摇头。
沈泯带着试探意味，“哥哥当时说，给他好处不是让他享福。现在，那家夫妻做生意因为偷工减料造成了重大事故，锒铛入狱，而他们的儿子，就是欺负宝宝的那个。”
沈泯笑道，“破産后四处游蕩，加入了所谓的帮派。不久前他满了十八岁，刚刚因为抢劫和故意杀人被带走了。”
姜乐安有点恍惚，他当然不喜欢欺负自己的人，也觉得杀人偿命是很应该的，但仍然觉得这个结果触目惊心。
他看向沈泯，“他会被判死刑吗？”
沈泯一语双关，“会的，他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霸淩往往带来终生的阴影，在他这里，那就要施害者一生来还。
姜乐安扭头去看早已不见蹤影的警车，心里生出了几分诡异感。
哥哥当年给他们“好处”时，已经料到了今天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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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安没来得及再深思, 他们很快就到了研究所。
霍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车辆熄火立马就浑身绷紧，紧张地看着。
他看着沈泯下车后习惯性转身去牵姜乐安, 神色柔和，低头含笑的样子不像是能割人舌头的人。
霍赫心想要是心情好，就别割他舌头了吧。
姜乐安倒是看着有点怏怏的，不过瞥见霍赫也招手打了招呼。
沈泯揽着姜乐安的肩膀温声说着话, “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实验所比较大, 我们慢慢参观。”
姜乐安摇摇头, “不累。”
沈泯说了声“好”, 又擡头看向霍赫，变脸一样瞬间冷了脸，“你去找卓典。”
霍赫不认识卓典，但他也不蠢, 急急忙忙就跑了。
姜乐安从进入研究所开始就不停地到处打量，他没来过这种地方, 第一反应也是“和电视上的好像”。
霍赫一路问过去，刚找到卓典就被拽到了监控前。
“来来来, 过来看。”卓典很热情地把他拉过去。
高清监控下，霍赫连姜乐安抿出的不太明显的小酒窝都能看清。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沈泯带着姜乐安去了变异植物所, 告诉他这是植物园。
姜乐安新鲜地东张西望, 指着一朵食人花问长得真漂亮, 能不能在家也养。
沈泯说好。
他又看着沈泯他们去了实验室, 沈泯拿着各类有毒液体做了个观感极好的实验, 姜乐安一无所知地在隔离窗外惊叹。
他这麽一路看下来，神情逐渐麻木。
卓典好笑地拍拍他。
最后, 沈泯和姜乐安脚步停在了解剖实验室的门口。
霍赫的心也提起来了，沈泯会带他进去吗？姜乐安会害怕吗？他会看到沈泯的不成人样的身体吗？
沈泯当然不会带姜乐安进去，他指着这个实验室说道，“这里一般都用来解剖。”
姜乐安瞪大眼睛，“解剖……解剖什麽呀。”
沈泯一笑，“自愿为科学付出的人们，别怕，他们是伟大的。”
姜乐安对这类人抱有崇高的经意，但还是抵不住心里对同类死去的惧意，拉了拉沈泯的手要走。
与此同时，霍赫看着实验罐里，手指无力刮着内壁的，被自愿的，“伟大”的人们，心里又涌上惊惧。
卓典：“怕了？”
霍赫感觉有些丢脸，倔强地摇了摇头。
卓典：“怕正常啊，我一开始也怕，我还被吓晕过。”
霍赫惊诧的眼神看向他。
“我们最开始，是不做这种实验的，一是不了解，二是下不了手，直到沈先生来了，我们才开始接触。”
霍赫小心地提出疑惑，“怎麽下得了手？实验罐里的，他们还活着吧……”
卓典搭上他的肩，“你还是个小孩，我就不让你看些其他东西了，你只要记住，那些都不是人，他们长得比你可怕多了。他们不上实验台，最后上的，就会是人类。”
霍赫：“沈……先生他那麽厉害，为什麽不能直接帮我们达成目标呢？”
卓典见沈泯带着姜乐安去了游玩区，也松懈下来，开始和霍赫唠叨，“袁宝上次没跟你详细说吧？”
霍赫点头：“只说了地球现在面临其他文明威胁，还有……沈先生不是人。”
卓典对他这委婉的说法不置可否，“文明升级这东西，就跟你打比赛一样，有人给你提供战术支持，这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你找人上场代打，那不就乱了套了？”
“更何况，知道为什麽沈先生能直接给我们答案，但我们还要通过一次次实验去证实吗？”
霍赫呆滞地摇摇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