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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见霍赫没了动静，再一看，那一双碧色的眼睛已经癡癡地黏在了姜乐安身上。
宋间：……
他一巴掌拍上去，“看什麽看，别老起什麽心思。”
霍赫回神，心里默念，他有一个哥哥他有一个哥哥……
姜乐安早看他们俩凑一起嘀嘀咕咕奇怪了，尤其时不时还看向自己，于是揪了个纸团砸向宋间。
“间间，你们说什麽呢？”
宋间毫不犹豫出卖了霍赫，“霍赫拉着我一直说呢？他口音重，我也没听清说啥。”
霍赫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学中文花了几百万，你说我口音重？！”
姜乐安怕他俩打起来，又问霍赫，“霍赫，你跟他有什麽能聊这麽久的？”
霍赫总不能说聊你跳舞有多软，一时见脑袋飞速运转，“我在和宋间打听，打听你哥哥。”
姜乐安也感兴趣起来，“我哥哥？你干嘛不跟我打听？”
宋间：“就是，不跟安安打听找我干啥？”
霍赫在心里又给宋间记了一笔，“我只是随便聊聊而已，聊生活聊工作——”
姜乐安一皱眉，“工作？”
霍赫心里一咯噔，完了，他说错话了，看来他的舌头还是没能保住。
姜乐安：“你提醒了我，我还不知道哥哥在干什麽呢。”
霍赫两眼一黑，“等等，我觉得你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什麽保密工作？”
姜乐安若有所思，“有道理——但我还是先回去问问。”
霍赫默默擡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宋间问他怎麽了，他失魂落魄道，“有点凉，暖一暖。“
放学后，霍赫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跟在姜乐安身后，看着姜乐安扑进沈泯怀里，仰着脑袋问道，“哥哥，我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工作呢？”
沈泯挑眉，“宝宝怎麽突然想起问这个？”
姜乐安转头，视线精準落到了霍赫身上。
霍赫没擡头，但似乎看到了死神在朝自己招手，不对，在华国，他是不是要归阎王管？
沈泯：“宝宝想去看看吗？”
霍赫震惊，这是不打算僞装了吗？
姜乐安：“想，现在就可以去吗？”
沈泯笑道，“当然，”他看向鹌鹑一样的霍赫，“霍赫也跟着吧。”
*
司机跟着导航一路行驶，姜乐安扒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又被沈泯拉回来。
“等会儿把自己看晕车了。”
姜乐安懒洋洋靠沈泯身上，“我想记记路，万一以后我就可以去找哥哥了呢？”
沈泯含笑，“不用，想来哥哥带你。”
姜乐安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车辆的行驶速度似乎变慢了很多，好奇地睁眼去看，发现前面堵得不成样子。
他摁下车窗，微微侧头看着停滞不前的车队，不解道，“怎麽这麽严重？”
司机回话，“诶，刚收到消息，前面出车祸了。”
沈泯瞬间去看姜乐安。
姜乐安的反应看上去有点迟钝，“……车祸？”
沈泯把他抱过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颈，“嗯，没事的，不用管这个。”
姜乐安似乎在回想什麽，脑袋向后靠着他的手心没有说话。
沈泯：“换条路。”
司机立马找空出去，七拐八拐驶入了一条小巷。
实验所远离市区，到这里周围就没有市中心那麽繁华了，尤其小巷子里，几乎看不到什麽人。
姜乐安还在沉默着，沈泯也不说话，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小巷里车辆行驶不快，车窗就那麽开着，姜乐安的视慢慢又聚焦到了窗外。
沈泯轻声道，“宝宝看什麽呢？”
姜乐安小声回话，“我没来过这里。”
沈泯笑笑，“这下宝宝不就来了。”
车窗像一个取景框一样，把外面的景色分成一格一格地闪过，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姜乐安听到了警笛声。
他不由得身体前倾，慢速行驶下，他看到了被警察戴上手铐的那几个人。
司机保持着匀速行驶，和警车擦肩而过的瞬间，姜乐安和其中一个正要进入警车的人对视上了。
熟悉又陌生的脸一闪而过，他惊讶地去拉沈泯衣服，“哥哥，你刚刚看到那个人了吗？”
沈泯见他注意力已经完全从车祸上转移，便放下心来，“看到了，宝宝是不是觉得，那个人和小时候欺负宝宝的小孩长得很像？”
姜乐安点头，“对对对，哥哥你也记得，就是那个小胖子，他简直一点没变。”
很多年前，姜乐安还是个被欺负被骂“病秧子”的小孩时，沈泯带他回老小区“複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