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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郎第一次感到不服!
屏幕前,教练中途就敏锐地发现:“冰帝那边,这个教练席位是不是挪动过?”
幸村目光深深:“——用绝对零度去抢七局,迹部大概已经透支完全部体力了。”
塞波一脸唏嘘:“真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吶。”,连失去意识都要坚守岗位。
幸村颔首不语,甚至神情带上些许沉重。
比赛很快落下了帷幕,冰帝两场双打比赛,一场大比分获胜,一场硬生生拖到赛末点差点被对方险胜。
如果说双打还能略显优势,那麽冰帝的单打就显得…后劲不足。
……立海大附属的三场单打强手都是二年级,但冰帝的毛利明年会彻底退出国中这个舞台,其他单打选手能敌得过的就只剩下一个迹部…
如果他明年回不来…
…如果他回不来…
——明年就是立海大附属崛起的元年,迹部会面临部内部外最大的质疑和压力,和一片没有神之子他什麽都不是的唱衰之声…
属于king高傲的脊梁会被压断,连胜的荣誉也会被斩断…
…
他冷白的侧脸随着哨声告落,隐入一片阴影中,无可撼动的理智牵制着他,在他思考了颇久以后,只能得出一个殊途同归的答案!
——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望见街上的人来人往,玻璃面上模糊地倒映出他沉默的侧身。
幸村用力闭上双眼,无数场景和考量在他头脑里回溯。
顷刻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坚冰一样无坚不摧的幸村精市:“——明年这个时候,我需要重新回到这个赛场来。”
“…就维护网球部连胜的荣誉而言,你的决定是对的。”,塞波显然也窥探到了冰帝即将到来的困境,但他想了想迹部和他部员的性情,第一个念头是:“…如果和你的安危相比较,他们不会在意这些。”
“…我知道。”,幸村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非要来看关东决赛,但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找到些许答案。
“…但我会在意的,在意他们的心情,他们的努力”,最重要的是,他还想要和他们一起…”
……他喜欢这个热闹,激烈,疲倦但可以自由奔跑的球场。
——懦弱过后,他发现他还是得重新振作回来。
最初的诊断单落下了他的恐惧,这幅画延伸了那个领域,手术的胜率就像最后的达摩克斯利之剑一样,真正落到实处时,迫使摇摆不定的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来。
他轻声道:“教练应该知道那份治疗方案了,我要接受那份能够支撑我重新站回这个赛场的安排。”
教练一下子坐直起来:“这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幸村很坚定地摇头,缓缓将画作收起来。
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生病,不喜欢在网球和生命选一个。
所以,他希望他能等来一份侥幸,小白用很多的例子来证明他运气不差,世界上很多人运气不差,并它称之为神明的馈赠。
但这是不对的。
因为,“——胜率应该紧紧握住在自己手里,只能依靠自己去创造,靠施舍是得不到的。”
“手术胜率不是网球部比赛,这不能一概而论。”,塞波现在后悔陪他看比赛了,“网球的胜率也不能类推到手术胜率上,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
“我知道不一样的,所以我想过放弃…”,幸村低声说,时间仿佛随着他这一声放弃,停了下来。
…也按耐住了教练所有的行动和劝说。
“…我怕疼痛,怕住院,怕死亡,怕见不到很多人,我并不是无所畏惧的。”,病痛就是病痛,病痛对他来说从来不是磨练,是会让他畏惧,痛苦,迷茫,退缩的东西,“所以我想过很多次放弃网球。”
塞波说:“那为什麽…”
幸村有些难过地看着他:“——因为没有了网球,我就不再需要教练了。”
塞波十指骤然紧缩。
“我不再是他们的部长,以后会和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一旦没有了网球部,他就再也不是某些人的部长。”
“没有了迹部,没有了星星,没有很多人,包括文太…”
…不需要早训,午训,到俱乐部加训,不需要空出周日陪毛利前辈,不需要给离家出走的部员留门,更不需要口袋装糖…
“我甚至连小白都留不住。”,因为它也跟网球息息相关,
“失去了网球,我的生活会留出一大片空白,空到几乎什麽也不剩,也几乎什麽都没有了。”
没有什麽同等重要的人和物,能代替这些事物塞满他的人生和期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