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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头也不擡:“滚你丫的。”
宋涛嘿嘿一笑:“话说你这几天在搞什麽,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魏劭:“打游戏、吃饭、睡觉。”
“那多无聊,明天去钓鱼呗,”宋涛说完,举了举手里的酒,得意道,“从我爸那偷来的藏品,够义气吧?”
魏劭无波无澜地“嗯”了声:“不去。”
这可太反常了,宋涛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怎麽回事,你爸又闹你了?”
魏劭没回答,沖他扬了扬下巴:“去拿两杯子。”
宋涛拧眉:“你怎麽不去?”
魏劭:“我在孵蛋。”
“……我真服了。”宋涛翻了个白眼,从消毒柜里取了两只杯子,见魏劭还趴在那个大包裹上,起了好奇心,“这包里装的啥啊,给我看看。”
魏劭躲了几下,但越躲宋涛越好奇,魏劭无法,干脆拉开了包口:“看好没?”
宋涛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提溜了一件起来:“这是小孩穿的吧?”
魏劭点了点头:“对。”
宋涛震惊道:“你什麽时候生的小孩?我怎麽不知道?孩子他妈是谁?”
魏劭踹了他一脚:“有病啊你——给一弟弟买的。”
“哪个弟弟?”宋涛好奇,“你还有弟弟?”
魏劭不知道想到什麽,嗤笑一声:“还真有,上礼拜刚发现,不过这个不是给他的,是给……”
魏劭想了想:“给我在外面认的弟弟买的。”
如此潦草混乱的叙事,宋涛却一听就懂,他同病相怜地拍了拍魏劭的肩:“这我有经验,别难过,哥们陪你喝,喝一顿就好了,不醉不归!”
魏劭摸过开瓶器把两瓶酒都开了,直接连瓶子塞到宋涛手里,自己则是拿起另一瓶仰头灌了一口。
“我靠这麽生猛,你那胃能行吗?”
“别逼逼行不行。”魏劭敷衍地跟他碰了一下,“喝。”
宋涛喝了一口:“你爸怎麽打算,要带那个野种回家认祖归宗?”
魏劭笑了一下:“不知道,关我屁事。”
宋涛愤愤:“他妈的,私生子凭什麽!”
魏劭没应,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喝得太猛,冰凉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酒烈,宋涛酒量不如他,喝着喝着就上头了,狠狠咒骂三和私生子,真情实感且上头,越骂越难听。
魏劭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他在宋涛的骂声中不断回忆起在童装店的那一幕,魏城山的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父爱。
早些年时,魏城山和他妈就已经吵得很厉害了,他妈总是神经质地对他哭诉魏城山在外面又找了哪个情人、又为情人花了多少钱。
魏城山很少回家,回家就会争吵,吵起来时,魏城山总是摆出温和无奈的姿态,解释、安慰、保证,一套流程下来,风波暂时平息,下次再循环重演。
魏城山出轨成性,对儿子也没几分温情,从小给他安排所谓的精英式教育,严格得令人匪夷所思。
在魏劭的记忆里,小时候魏城山对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如果他做得够好,魏城山和他妈就能表面和谐一段时间,至于这段时间魏城山有没有再出轨,魏劭也不知道。
他妈常会说没有他这个家就散了,当年的魏劭信以为真,后来才知道都是放屁。
散了之后他们都能过得很好,只有他是多余的。
天色渐晚,宋家的司机上来接走了宋涛,魏劭醉意昏沉,勉强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裹上,然后歪倒在大包裹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斐洛已经在自己的小洞中待了一天,他手里还拿着昨日天从垃圾场捡回来的一本虫语书,书皮和前几页都烂完了,但内页勉强还能使用。
斐洛小心地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烛心还剩下一个小小的头,火光微弱,映亮了洞壁上的印记。
他撚着书页,频频起身去洞外张望。
但始终没有动静。
终于,烛心燃尽,米粒大的火光也消失了,洞内彻底黑了下去。
斐洛知道床底下的储物袋里还有魏劭上次来给他带的小手电,但他没去开。
……今天好像不会来了。
斐洛垂眼朝床边走去,他习惯了黑暗,没光也能照常行动。
然而,他刚坐到床边,就被从天而降的黑影死死压住了,浓烈而刺鼻的酒精味道瞬间笼罩了斐洛的感官。
“砰!”
跟黑影一起从天而降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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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洛被压得不能动弹, 他身上的醉鬼哼唧了一声,大有就这麽压在他身上睡一觉的架势。
斐洛蹙眉推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