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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洛胸膛起伏得厉害,不知是气的还是怎麽的。
半晌,他才问:“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魏劭点了点他的心口:“看你,好好表现。”
斐洛咬唇默了良久,眸光执拗:“魏劭,你想怎麽样我都可以,但你不準跟我提……”
离婚。
魏劭当然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在心里悄悄翘了下唇角,面上却仍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嗯……要离早离了。”
话音刚落,脚背就被重重踩了一下,斐洛脸上带了愠色,显然是听不得“离婚”这个字眼。
魏劭也没恼,摸了一下斐洛的后颈。
斐洛坐上他的腿,扶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往床上压,魏劭连忙伸手撑住身体:“你干嘛?”
斐洛薄唇一张一合:“做炮友该做的事。”
“……”魏劭被自己的话堵了一下,干巴巴问,“太频繁不会难受?”
斐洛抿唇不语。
魏劭伸手把他拽进被子:“以后非安抚性的情况下,得我说了算,今天休息。”
斐洛被迫仰躺下,侧首看他:“不是一直都是你说了算吗?”
魏劭挑了挑眉,并不认同:“是吗?难道动不动就喊不行了的是我?”
斐洛脸颊立刻烧了起来,僵硬地反驳:“明明是你每次都说话不——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反正也没用。”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布局成势
事务处一共七百六十九名挂职雄虫, 二百三十七名在职雌虫员工,其中六名是魏劭的直系下属,很容易跟他産生工作接触。
当然, 如果魏劭不愿意,这种联系也可以切断——事务处没了他们这些雄虫也一样能转。
魏劭把六个下属的资料都扫了一遍, 最后目光定格于其中一份, 一寸免冠上照上的青年容颜秀致,眼神温婉。
是塔利亚,那天在他和斐洛间拱火的那个科员。
助理把文件放到魏劭桌上,看见魏劭手里的资料,插嘴道:“啊, 是塔利亚啊。”
魏劭擡眼看向他:“嗯, 有什麽说法?”
助理这才想起魏劭并非其他雌虫同事,而是雄虫, 满脸自知失言的惶恐:“抱歉, 副处长阁下, 我只是想起塔利亚最近家里出了事, 他的雌弟得了癌症急需用钱,塔利亚最近急坏了。”
魏劭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把手中的资料放回抽屉:“叫塔利亚来一趟。”
助理微微一怔,很快点头:“好。”
少顷,办公室门被叩响, 得到魏劭的应答后, 塔利亚走了进来。
他比前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头发也没像之前那样盘得径直, 只是简单地扎起,额前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和下巴旁, 更添几分脆弱感。
魏劭擡头扫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坐。”
塔利亚声音惶恐:“阁下,这似乎不大合适……”
魏劭喝了口水:“你想站着也行。”
“……”塔利亚抿了抿唇,轻声问,“您找我,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吗?”
魏劭看着他问:“听说你家里出了状况,是弟弟生病了?”
塔利亚的眼神微微一黯:“嗯,癌症。”
魏劭随口问:“弟弟在哪工作?”
“他刚毕业没多久,原先準备通过文官考试进议会图书馆真理部,现在却只能住在医院里。”塔利亚说完,眼眶略微红了。
“癌症治疗费用不低吧?你有经济上的困难吗?”
塔利亚神情很窘迫,声音嗫嚅。
魏劭十指交叉搁在膝上,下了结论:“应该是有,不然也不至于找到我助理,让他帮你传话。”
塔利亚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跟你关系应该不错……嗯,也可能是你给了他什麽好处?”魏劭看着他,“当然,我最好奇的还是你为什麽会找上我。”
塔利亚的表情很难看:“阁下,我不懂您在说什麽……”
“我不喜欢下属对我耍小心思,塔利亚,”魏劭语气稍冷,“弄走一个惹我不快的小科员对我来说不是什麽难事。”
塔利亚死死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走到魏劭跟前,卑微祈求:“阁下,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那样做。”
魏劭语气缓和了些:“回答我的问题,塔利亚。”
“是。”塔利亚微微哽咽,“我收买了诺埃尔,希望他能多在您面前提及我,因为我想成为您的雌侍,想获得您的帮助……”
魏劭看着他,眼带怜悯:“塔利亚,婚姻法中没有一条规定是雄虫必须帮助雌虫解决家庭困境,这是个很愚蠢的方案。”
塔利亚红着眼睛点头:“是……但您和一般的雄虫不一样,我知道您很好……所以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