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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颈环日常情况下可以隐形,所以魏劭和沈河一开始都没有发现不对。
绷紧手臂带着对方的腕上提——用力下压!对方发出一声痛呼,魏劭抓準时机狠狠踢向他的侧脸。
“哐当——”
魏劭流血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抽痛了一下,然而一个倒了另一个又沖了上来,他正要捏拳反击,沈河把他拉到了身后,跟歹徒缠斗了起来。
“妈的……”魏劭低骂一声,“老子还不至于换个地方就挫成这样,沈河,让开!”
沈河险险躲开一爪,身侧一道身影闪过,等他看清,魏劭的拳头已经贴上了对面的下巴。
短短几秒,殷红的血沁过灰色的口罩,在上面留下一块深褐色的血迹。
魏劭的手臂还在汩汩淌着血,他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掐着对面的脖子把人抵到了墙上,膝盖狠狠顶到某个脆弱部位。
对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河在旁边看得眼角抖了抖,某处隐隐作痛。
魏劭冷笑:“还担心不管用呢。”
原来雌虫该有的也有。
“小心!”
魏劭揪着领子把手上奄奄一息的虫甩到地上,后腰却一凉一痛。
对面带刀了。
魏劭可能是太多年没浑过了,都忘了有些东西打架的时候是喜欢玩阴的。
“今天要是被你们送回去了,我还……”他猛地拧断了对方的手腕,把刺进后腰的刀刃一起扯了出来,原封不动刺进了对方的腹部,“还得……谢谢、你!”
沈河一脚把跟魏劭纠缠着的虫踢开,扶住魏劭的肩,对地上形容凄惨的两只虫怒喝:“这是个雄虫!!不管你们是谁找来的,你们承担得起雄虫保护协会的追责吗?!”
魏劭到底是肉体凡胎,扛不住这麽失血,脸颊嘴唇迅速地白了下去。
地上两只虫听见沈河的话,也回光返照般地惊恐起来,惊疑不定地在魏劭身上打量起来。
魏劭本来还担心他们不肯罢休,见状也傻了,难以置信地问沈河:“这就行了?你怎麽不早说?”
沈河摸了一手湿乎乎的血,声音有点不稳:“妈的……你打那麽兇,谁想得起来你是个雄虫。”
魏劭:“……”
到底是因为他而起,魏劭也没话比比,他动了一下小指,想报警。
沈河按着他的伤口制止他:“别折腾了,我早报过了。”
“哦,”魏劭安详地闭上眼睛等待救援,“那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不用,我通知了你对象,最多两分钟。”
沈河话音刚落,负一楼的金属巨门就哐当哐当地响了起来。
魏劭缓缓转头:“你通知了谁?”
沈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有谁?斐洛啊。”
“……”
“砰砰砰砰!”
随着几声枪响,和巨大的警报声,故障的金属门被强制破开了。
门口的斐洛不同任何一次回家时的整洁模样,他身上滚满了训练场的沙,未来得及治愈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浸湿了髒污的衣料。
明明是夏天,他的脸色却比凛冬的雪还要苍白、还要冰冷。
他朝魏劭走了过来。
金属制底的战斗军靴随步调发出冷硬的声响。
两名缩在角落里的歹徒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竟然想往走廊的深处躲去。
魏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悄悄把流血的胳膊往后藏了藏。
斐洛走到他跟前,停住,什麽都没有说,什麽都没有问,唇却和魏劭的一样白。
“叮哐!”
今晚杂乱的声音太多,魏劭却因为这一声浑身僵滞,仿佛伤口处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呆呆看着被斐洛扔到地上的枪,有点茫然。
军雌的枪……不是应该……
“上将!”
路德尔在他身后大喝,声音慌乱中夹杂着难以置信。
斐洛没有理他,单膝蹲下,冰凉的手抓起魏劭的手臂,又绕过魏劭的腰,摸到了那道深深的刀孔。
路德尔低骂了一声,迅速上前把斐洛的枪捡了起来,塞进了斐洛腿侧的枪袋里。
他们身后的部下目视前方,眼睛都不敢动一下。
斐洛的手凉得吓人,还伴随着间歇性的颤抖,魏劭戴着表的那只手腕被他抓着反複摩挲,也不知道是在摸脉搏还是在摸什麽。
魏劭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艰难反抓住了他的手,安抚:“没事,没事,是小伤。”
斐洛下颌一瞬间绷紧,又强制性地放松下来。
他没理魏劭,扭头命令路德尔:“擡担架进来。”
“雄虫医院那边还没到。”路德尔压低声音,“上将,先把歹徒押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