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解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005:【我没有相关器官。】
南解乌:“……”
南解乌抽出空尝试安慰它:“没事……哈……赵宴和你、差不多。”
005:【……】
赵宴知道你这麽说他吗?
……
赵宴独自逃出锦绣宫,袍角湿得有些厉害。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高越打了伞站在外面等候,赵宴推着轮椅,竟是丝毫没注意到地往前,他连忙上前几步,为赵宴撑起伞,遮挡细细的雨帘。
赵宴的声音在细雨中更显得喑哑:“高越。”
“臣在。”
“回去……把贵妃看的那本防火图,给孤找一本来。”
“是——啊?”
“不仅是那一本防火图,同一个作者出版过的所有防火图,都给我找过来。”
“……是、是。”
说完这句,赵宴再次如以往沉默了下来。
*
自从上次那一遭,赵宴又是两天没来,葡萄和美酒照送。南解乌卧在贵妃榻上,婢女细细摘了葡萄皮放在盘子里,另一边小侍轻轻扇着风。
南解乌从盘子里拿了一颗,随手放进嘴里,又觉得不够好吃,他把盘子往外一推,砸了一颗葡萄:“不吃了。”
葡萄这东西本来就容易腻,最开始是新鲜,所以赵宴连着送了这麽久。听说驿站每天跑死的马就有三匹,吃着吃着南解乌便觉得葡萄也不怎麽好吃,有些腻歪了。
“以后别让他们给本宫送这些了。”南解乌道,“本宫不想吃葡萄,让他们多送些酒过来。”
婢女犹疑道:“可是,娘娘,这是陛下的命令。”
南解乌:“他还能逼着本宫吃不成?”
门外传来轮椅碾压落叶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南解乌坐直身体,赵宴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赵宴一进来便看见落在地上的葡萄,道:“谁惹贵妃生气了?”
在一衆行礼声中,南解乌腿脚一动不动地抱起胸:“臣妾当是谁,原来是陛下来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走就走好几天也不吭声,真当自己这里是驿站吗?
赵宴:“爱妃不欢迎孤?”
“不是不欢迎。”南解乌道,“最近天气太热,臣妾懒怠,怕有失礼数。”
所以干脆不行礼了。
“孤今日可是给爱妃带了想见的人,如今亲自来请,爱妃莫是不愿?”
南解乌霎时放下双手看过去:“莫非是……沈家世子?”
赵宴面上凝出一丝冷笑:“提到他,爱妃似乎比见到孤还高兴。”
“陛下,别闹。”南解乌站起身,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来到了赵宴跟前,赶走高越,接替了他推轮椅的任务:“能够见到陛下,臣妾自然欢喜。方才只是被那葡萄酸到了,这玩意儿吃多了,也不如何好吃。”
赵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孤看未必。”
南解乌说些好话哄着他,两人一路来到御书房,沈言深见到南解乌,眼中闪过惊豔之色,又躬身一拜:“见过陛下,贵妃娘娘。”
过了好一会儿,沈言深的腰都弯得抖起来,赵宴没有喊请起,南解乌扯了一下赵宴的发尾,这位皇帝陛下才道:“爱卿请起。”
赵宴一直都这样阴晴不定,沈言深只暗暗揉了揉腰,倒没有在意异常。君臣两个说了些朝堂之上的话,南解乌坐在一边为赵宴磨墨,沈言深见赵宴完全不避讳贵妃的模样,更是把这位南迦来的公主擡高了一层。
看来独宠六宫,并不是传言。这飞扬跋扈倒暂时看不出来,沈言深见到南解乌,心里只有几个字,美啊。甚美啊。
见少帝谈话时也心不在焉的模样,他更是疑心,莫非陛下是想模仿当年某皇帝,让他为炎贵妃的美貌撰写一部长诗?
若真如此,他沈言深向来自诩清高,绝无可能答应这谄媚之差。
沈言深多看了一眼南解乌,贵妃忽的擡头朝他微微一笑,超凡脱俗。
沈言深一呆,忽然觉得,现在就贵妃的美貌撰一部长诗,好像也不怎麽难。
赵宴:“……爱卿,你在看哪里?”
赵宴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沈言深立刻回神,装作刚刚只是去看了窗外一只飞鸟,又看了看干净到反光的地板,若无其事地接了赵宴的话讲。
他们两个一讲就是一下午,从赵宴慢慢变正常的脸色来看,他对沈言深应当是相当的满意——毕竟此人也是他钦点的状元——而反观沈言深,他倒是觉得赵宴另有所图,却不说出重点,颇有点自己揣测圣心的意思。
在离开前,沈言深一一拜别陛下和贵妃。
离开宫时,忽有一小宫女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塞过来一张字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