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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个世界大概也只可能与对方纠缠一辈子,立不立后的,说实话也差不多。
抱着他的人一顿,随即连抽气的动作都小了很多,但依然没松开抱着陆承嗣的手。
就当一劳永逸堵住朝臣的嘴算了。
陆承嗣踢了踢脚上的靴子,而就连05的身上都被它自己绑了个小红带子,飘飘蕩蕩的浮在宿主面前叽叽喳喳。
它现在也对宿主留下的行为释怀了些,不就是一个世界的积分,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再挣回来。
只是他们最多也只能在这里待上几十年。
05看着似乎浑不在意的宿主,识时务的将它的嘴闭上了。
皇帝的大婚事宜比陆承嗣想象中麻烦的多,就算是他拿出皇帝的威势减少了诸多流程,从早到晚的流程简直让他又有些后悔起来。
自找麻烦.......
直到皇帝被推到在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没回过神,他仰面看过去,从对方俊朗的五官轮廓,再到那双眼中满溢出的种种情愫。而陆承嗣心中波澜不惊,甚至还有心情嘲笑嘲笑李贺明这副不争气的样子。
搞得和第一次做这种事一样——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陆承嗣永远理解不了洞房花烛这四个字对李贺明的意义,甚至在两辈子的初遇的时候,对方盘算的就是今时今日。
多年夙愿一朝成真,李贺明几乎觉得对什麽都顺眼了些。
他才不管什麽身前身后的名声,他只知道,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是整个庆朝唯一的、与陆承嗣日后躺在一个陵寝,日后史书也会将他们两个密不可分的记载在一起。
李贺明心事已了,他看着前来祝贺的衆人,心中另一件事情也在日渐提上行程。
陛下不想常年待在宫里,而他要陪着陛下。
那麽庆朝需要一个合适的继任者,而正巧一个合适的人选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宁王已经十三岁了。
陆承嗣在知道李贺明的计划后,也可疑的沉默了下去。
虽然他天天逗李贺明篡位,但实际上他也知道这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不想半辈子都待在皇宫,那麽良心与自由之间,好像没有容他选择的余地。
“......去叫宁王过来。”
当陆承宁到紫宸殿的时候,便只能看见笑眯眯坐在书房的皇兄,以及对方身边新出炉的......皇嫂。
大抵人的底线都是一步步朝后退的,与其让他恭恭敬敬的喊李贺明一声皇嫂,陆承宁还是更情愿叫李贺明师父。
不过面前的两个人好像都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陆承嗣轻咳一声,睥了李贺明一眼。
受到示意,李贺明看着陆承宁,平静的好像只是寻常閑谈般开口道:
“陛下身体一直抱恙,时常忧虑宗室内无可以分忧之人.......思来想去只有殿下能担此重任.......”
李贺明看着面色发红的小宁王,眼中罕见的镀上了些许温度,这可能也是李贺明仅存的一些良知。
这个要求是现在的陆承宁尚且不能知晓之重,而他怎麽也不会想到,坐在一旁的他敬爱的皇兄,亦是不怀好意。
至于陆承宁本人,在听见他能为陆承嗣分忧的时候,便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陆承嗣看着目露感动的陆承宁,脸上的假笑丝毫不受影响,他温和的拍了拍陆承宁的肩膀,同时将自己的私印交在了少年的手中。
陆承宁看着面前含笑肯定着的他的皇兄与师父,又看着自己手中那块小小的皇帝金印,鼻子一抽就要哭了出来。
“我、本王能为皇兄分忧,必然尽心竭力。”
李贺明说得对。
陆承宁十三岁也不小了,可以收拾收拾当太子监国——
直到陆承宁被数不清的政务压在东宫,刚处理完几本之后,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新的一批递到了他面前的奏疏。
“师父,本王应该、应该可以休息一会......”
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他握着笔的手亦是有些微微发颤,而坐在一旁看着检查批阅的李贺明连眼睛都没擡,只是平静的开口道:
“臣与陛下,唯指望殿下能够担起大庆的重任........”
陆承宁咬了咬牙,重新强迫自己继续投入政务之中。
师父说的没错,皇兄带病尚且能支撑,他怎麽能轻言放弃。更何况皇兄既然信任他,将这些事情交给他,他就不能让皇兄失望!!
在陆承宁终于能独自应付繁重的政务之时,陆承嗣也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朕不在京中之时,朝中诸事由宁王监国,沈国公为辅政大臣。”
陆承宁捧着明黄的诏书,愣愣的看着空蕩蕩的紫宸殿,与站在一旁神神秘秘的王全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