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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在老皇帝的昏庸程度,男主再在边境蹦跶一会,怕不是就挥兵南下,提前结局了。
天凉了,他的好父皇也该退位让贤了。
他记得遗诏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了.......
第二天醒来,陆承嗣虽然还有些咳嗽,但烧却是退了,懒洋洋的半靠在床榻上看着些策论。
少年如缎般的长发未曾束,就这样披在身后。他随意的对着旁边端着药的宫人挥了挥手:
“都端下去,本王已经好了。”
“殿下!”
陆承嗣满不在乎的又翻了一页,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宫门飞奔进来一个身影,直挺挺的就跪倒在他面前。
来人一张俊朗的面孔,皮肤微黑,一身宫内制式的盔甲,正是陆承嗣自小的伴读——杨照庭。
他此刻滑跪在陆承嗣榻前,语气玩笑的开口道:
“殿下真好了?我这两天没在宫里当值,听见殿下生病,我还以为又是贵妃........”
陆承嗣没好气的将手里的书扔了过去,而杨照庭立马站了起来,身手敏捷的接住了扔过来的书册。
他憨厚的笑了几下,随即讨好的狗腿道:
“殿下洪福齐天,肯定早好了。”
陆承嗣不可置否的看着杨照庭,凉凉开口道:
“本王能生什麽病......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情。”
少年话锋一转,脸上亦是带上了些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朝着杨照庭招了招手,对方愣了下,立马走过来半跪在床边,低头听着陆承嗣开口道:
“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父皇身体快不行了。”
少年的语气带着些快意,眼睛里全是毫不掩藏的野心,而杨照庭第一时间有些下意识的紧张,随后便化为了全然的坚定。
他还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擡头看向康王,语气认真:
“杨家始终与殿下同进同退。”
“本王知道。”
陆承嗣笑着拍了拍对方肩上的盔甲,语气带着理所应当的自然。
而杨照庭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将最后那点怀疑扔在了脑后,将事情压在心底,準备回去与家中长辈商讨。
而陆承嗣在又吃了两三天的药后,几乎是身体一好,他便跑去了英国公府。
“殿下怎麽这样早来了。”
英国公是个眉目慈善的老头子,坐在书房里,看着从外大步流星进来的少年,担心的开口问道。
他从太子太傅一路官至宰相,出了一个皇后女儿,后封国公赋閑在家,声望权势无一不显赫,此刻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眼神温和,语气亦是寻常人家长辈般的亲昵。
少年亦是熟门熟路的在英国公身边一坐,朗声请求道:
“外公,帮我。”
英国公动作一顿,有些无奈的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陆承嗣,批评道:
“还是毛躁。”
陆承嗣没去辩解,只是笑着凑了过去,语气亲昵道:
“外公不答应,本王就去找舅舅。”
“说来听听。”
陆承嗣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而英国公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迟疑道:
“直接带着御林军去紫宸殿?这是否有些太冒进了些?”
“杨照庭和裴元留都已经收到了本王的消息,外公只需要安抚住群臣即可。”
陆承嗣笑了笑,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森然杀意,并未逃得过英国公的眼睛。
最终英国公还是应下了此事。
而正如陆承嗣所言,不过半个月,皇帝的身体情况便急转直下,整个宫里风声鹤唳起来,只是康王处却依然风平浪静,丝毫不受半点威胁。
李贵妃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连带着她背后的李家也在朝堂是步步紧逼,声称要立贵妃之子为新帝。
而英国公为首的衆臣却罕见的安静了下去,看着李党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
“殿下,十三道宫门已下钥。”
“好。”
此刻的陆承嗣依然是一身华贵的亲王常服,笑吟吟的站在了紫宸殿的门外。在他的身边是一衆装备精良的御林军,而殿内,李贵妃和她所出的皇子全部陪在皇帝床前。
上辈子老皇帝的遗诏是传位给李贵妃之子,反倒让他多了不少麻烦。
“围住大殿,不许任何人出来。”
随着杨照庭的话音,宫殿厚重的红木大门被猛地推开,也将满面泪痕的李贵妃暴露在陆承嗣眼前。
少年似笑非笑的走了进去,看着帝妃最后诀别的模样,甚至好心情的为他们拍了拍手。
“逆子——”
李贵妃惊叫的哭倒在了皇帝身侧,而皇帝则是对陆承嗣怒目而视,举着颤颤巍巍的手吼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