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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又想起他微笑的样子，最后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片枫叶，轻轻地在上面用不朽的力量画了个蓝色的星星。莫名地，丹枫笑了下，不是水中月，是枫上星。
第 10 章
随后应星时不时会来枫树这边看几眼，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枫树孤零零地落叶，那枫叶，好像总也落不完。偶尔能逮住在枫树底下发呆的丹枫。
quot龙尊大人，你特意开辟这片空间就是用来发呆的quot
quot发呆的时间也是很难得的……这不是我开辟的。quot丹枫回过神。
quot不是你造的，那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又把入口设置在这个地方quot应星好奇道。
quot我自接受龙尊传承后便知晓此地，这大概是历代龙尊所设吧。quot
quot那不也是你quot
丹枫瞪了他一眼，quot持眀蜕生，过往便随风消散，前世与今世便是二人。你要是见到其他持眀族，可不许这麽说。quot
quot好好好，我说错了，对不起。quot应星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quot不过你们持眀，为什麽这麽在意这件事。quot
quot转世于我们而言，是与过去断绝，亦是走向未来。如果族内认为一个人两世为一人的话，那说明，在他们眼里，他不会有未来了。quot丹枫微微敛眉。
应星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下。quot……抱歉。quot
quot无碍，你也不知情。quot
一时间空气有些寂静。
quot既然这是历代龙尊所传，那几万年来还有除我之外的人来过吗quot应星开始转移话题。
丹枫顿了下，quot有。quot他微微撰紧杯子。
quot真的那你这地方这麽久都没传出去也真是不可思议。quot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丹枫默默低语。
“看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不是好朋友应该也进不来。”
丹枫默默不语。
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一边默默饮茶，一边看着飞舞的落叶。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月亮已取代太阳，夜晚褪下白昼，枫树旁边依旧是旷远的黄昏，一如宁静的龙尊。
他好像也如同这黄昏，遥远而又孤独，希望而又绝望，时光无论怎麽走，他都定格在这个瞬间。
应星凝望着他的脸庞，这麽想着。
“我该回去了，还有些工造司的任务没完成。”
丹枫这才从凝固的时间中脱离，看着他起身。
“我以为你应该是完成了任务才来这。”
“今天的确实是完成了……我说得是明天的。”
应星笑了笑。
“明天见。”
“或许。”
丹枫平淡地回应。
白发的最后一缕也消失在幻境里。丹枫转回头，又变成那凝固的瞬间。
许久，他松开手，一个光滑的鳞片从中滑落，附带着丝丝缕缕的鲜血。
他看着枫叶的眼神渐渐迷茫，双眼失去焦距，嘴唇无声呢喃着。
“生命只是落叶……”
第 11 章
11.
成功通宵把一个星期的任务做完，应星打了个哈欠，恍恍惚惚地走在街上。
深夜的大街上寂静无声，唯有明月高照，点亮了不知谁的脸庞。应星就这样看着边看着熟悉的月色，边漫无目的地游蕩。
不久，剑指明月的龙尊出现在眼前。
“下意识找到的归宿居然是这里吗……”应星自嘲一笑，随后慢慢地掏出那片枫叶。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迎接他的不是熟悉的黄昏，而是比现实更耀眼更高悬的明月——以及枯败得只剩枝丫的枫树。
应星皱眉，从未见过的景象让他有些在意，也有些戒备。
“这片幻境原来会变化的吗？为什麽之前从来没见过。”应星谨慎地靠近枯木。
就在他走近时，有东西掉下来砸中他。他伸手捡起，是一个鳞片，上面还有些干涸的鲜血。
“嘶……这是……龙鳞？”应星开始有些心绪不宁。他仔细端详这枚鳞片，鳞片表面凹凸不平，被伤痕掩盖原本的光滑，时间刻蚀得腐朽，好像轻轻一掰就会碎掉，暗红色的血干涸在时间之上，像是无法割断的悲哀。
不知为什麽，应星抚摸着这片龙鳞，感到莫大的悲伤与窒息的绝望，像是某种印刻在血脉里的腐朽的时间表达。
“不对！我为什麽会这麽想！”应星赶忙从那种亘古的悲伤中脱离，把手中的鳞片放到石桌上，“真是邪门……丹枫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吗？如果不知道……”那岂不是每天都在被影响？
应星没有说出来，平静下心情，一手捏着枫叶，一边继续往枯木那边走——他记得丹枫说过捏碎枫叶，他会立即传送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