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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若是你家中有人被对方胁迫,只要你放下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本郡主必定倾力相助!”
“哈哈哈!”他大笑两声,透过面具她隐约看见了泪光。
“靳游雪!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男子破罐子破摔,紧闭起眼,搁在贺新景肩上的刀就要动手。
贺新景反手一个擒拿,清脆的回响回蕩在地上,男子被他稳稳当当地抓住,动弹不得。
贺新景心存疑虑地扯下男子的面具,发现男子竟真的是靳景君。
“二公子,怎麽是你?”贺新景问。
二公子?这不会就是靳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公子靳景君吧?不是?他来杀自己的亲妹妹?他图什麽啊?
“靳游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靳景君仇恨地盯着她,恶狠狠地问。
不仅是贺新景,仲子兮满脸问号,就连现在被质问着的庄虔也是扯不出笑意。
“什麽意思?说清楚!”贺新景追问道。
靳景君将事情全盘托出,现场的气氛逐渐怪异。
靳景君喜欢上了一个小商贾的女儿金栩,为此不惜拒绝了本就与他有婚约的大理寺卿之女张漆染,但是后来大理寺卿被诬陷下了狱,喜欢了多年她的张漆染就此恨上了他,而彼时的靳家也不可能容许靳府二公子娶商贾之女的。所以他说要去闯蕩江湖,实际上就是私奔,两个人在金栩家里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紧接着,张漆染成了二殿下的人,抓了金家人,好不容易苦受折磨得以离开,金栩毒发弥留之际指认是靳游雪让张漆染下的毒。
庄虔很想喊冤,因为她不是靳游雪,她怎麽知道她是不是和这个什麽张漆染达成过这样的合作呢。照他这话说的,想来金栩是已经死了。这麽大一顶屎盆子就扣在她头上,真是服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如何信你?”仲子兮出来说道。
靳景君嘲讽道,“信我?你怎麽可能信我?谁不知道你和靳游雪早就狼狈为奸过了,可笑!既然被抓住了,直接一刀了解了我最好。”
贺新景看他这样激动,直接就将她打晕了。
还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她,底下的欢呼声就又叫嚷起来了。
一个身着西域服饰,腰别铃铛,面蒙长纱,步履摇曳恍若生花的女子走上高台,纤手搭在袒露着身子的男子身上,巧笑倩兮,缓缓开口,“大家好呀!我是七七!”
轻言细语,却引起场下人的大肆波动。隔着楼层,庄虔都听到他们嘶哑的尖叫声和讨论声。张七七不慌不忙地开始公布本次赌场的最低筹码,紧接着解释可选择的人,这场赌约的开盘之日乃是三年后,故而现在并没有什麽可别的噱头,除了那相貌不俗,倾城可人的张七七之外,看点基本为零。
庄虔听得真切,那最低的筹码竟高达是十万两银子,这就是县令,怕是也要三年才能攒得到的。早年间她时常缺钱,或者说甚少有过钱,如此大面额的数字简直让她目瞪口呆也不为过。贺新景心思深沉,现在脸上自然阴云密布。仲子兮倒是没什麽波澜,他出自世家,对钱财的渴求不多,不过就是看着底下人兴奋,好奇才添了几分。
押注敲定,虽然看不见数字,但是光凭那来来往往的人来看,支持太子和三殿下的人为多,倒是二殿下那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凭着庄虔接触到的李元焕,她可不认为这人对皇位无意,至于表面上的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吧。
无人注意的他,最终登上高位,庄虔都不敢想,这是多麽骇人的事,这远远不是心机深沉可以解释的了。
眼瞅着事情就要接近尾声,庄虔急促问,“书院和刑部的人都準备好了吧?”
“刑部的人在外面,一声令下就能进来!两个书院的人已经分散在楼中各处了。”贺新景道。
仲子兮看着躺在地上的靳景君,问道,“他怎麽办?”
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庄虔,她莫名有些心虚,“一同带回去关着先!后面再仔细审!”
仲子兮会意,将地上的剑捡起来,比对两下道,“这剑抹了毒!”
“二公子说得金栩,郡主可曾见过?”庄虔摇摇头,靳游雪也许见过,但她又不能会托梦。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她是不是死了时,靳景君就要刺杀,这件事怎麽看都不寻常,倒像是有人故意让他来试探。
“我觉得……”
庄虔欲言又止,仲子兮和贺新景异口同声道了个可以。
“我还没说,你们就知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