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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新景看着蛮好的,心底竟这麽快就怀疑起了她,那她倒是要好好演一回郡主,她佯装摔入了贺新景怀中,纤瘦分明的手抓上他的宽大袖子,无辜地仰起头看他,一时间,引得他呼吸紧凑。
“到了……。”他扯了扯袖子,尴尬道。
庄虔不仅没有从他的怀中起来,反倒是带着点挑逗的意味把玩着起了他的眉宇,双手搭上他肩膀,揽住他脖颈,玩笑地道,“你心跳这样快,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嗯?”
贺新景手还悬在半空,对上她明媚真挚的眼眸,喉咙战略性地咽了咽,暧昧的氛围让他迅速别开脸,外面传来一句到了,庄虔见他这样羞怯,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只见她轻提裙,转身便下了马车,一眼也没再回头。
庄虔让采绿引路去长公主李瑜的住处,采绿心中疑惑,“小姐,您确定要去夫人那儿吗?”
采绿问这话时,眸光一直在庄虔身上,像是试探,又夹杂着些说不清的韵味。
“有问题吗?”
“没……没有。”
采绿小心地回话,她不是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来到靳府那年刚满十岁,向来胆怯自卑的她第一次见到了有人可以那样的不羁随心所欲,可是在日複一日的接触中,她渐渐发现了一件事,老爷和夫人对小姐有着让人惊讶的耐心和宠爱,没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只当是他们对女儿的宠爱罢了,然而这却瞒不过在靳游雪身边伺候的采绿,到底还是看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袅袅青烟,轻敲木鱼,一个素雅恬静的人影跪在佛前,嘴里喃喃嘀咕,指尖缓转沉香,桑相照推开门,脚步加快地走到佛前,跪在一侧的蒲团上,焦急道:“夫人,小姐过来了!”
她是酉阳长公主李瑜,如今靳家的当家主母,身份之尊贵无需再提。桑相照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清楚这小姐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如果她没记错,靳游雪已经许多年没进过这个院子了。
“可有说是什麽事?”李瑜攥着的佛珠顿了顿。
“没有。”
桑相照接过犍稚,将她搀起来,侍女仆从见靳游雪一来,赶忙就退了下去,在她们的认知里,惹到这位要比拔了老爷胡子还要可怕。一个侍女不小心撞到了她,手里捧着的托盘直接就被她贴在了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瑟瑟发抖着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庄虔疑惑地就要将她扶起来,不想那侍女头磕得更猛了,像是要砸出血来,她转过身看了一眼采绿,采绿小声补充道:“小姐,可是要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不是?这郡主以前这麽狠的吗?
“不用,不用,我就是忽然想看你一眼。以后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看看路边的花,院子里的树。”
采绿看着她,以往下人沖撞了小姐总是要打板子的,今日这是怎麽了?路边的一般都是野花,难不成是看腻了这院子里的花?没错,一定是这样,院子里的花该换了,她暗暗地记下,準备回头遣人交给夫人。
庄虔用力将一个劲儿磕头的侍女拉着站了起来,这院子有种说出来的素雅,一个侍女从院内出来,行礼后领着她们入了一间屋子,屋子内熏着香,刚才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还萦绕在侧,暖炉里燃烧的温热一点点褪去她的寒意,庄虔脱下大氅,缩着手就往炉子那烘,吸了吸鼻子后,才发现身后的采绿恭敬地站在椅子旁,手里还抱着她刚脱下的带着雪花的大氅。
“采绿,过来!”她叫唤道。
见她拒绝,只好上前将她拉到了炉子旁,采绿确实冷,冬日里的寒意是侵入骨髓的,她哪里是不知在这炉子旁待着更暖,她不过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做出丝毫有违规矩的事,庄虔靠近采绿,伸手拨了拨她头上的碎雪,靳母也就是李瑜进来时,刚好看见二人如此亲近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夫人!”
李瑜脱下大氅,“游雪,怎麽有空来母亲这儿了?”
李瑜笑得有些勉强,想要上前牵庄虔的手悬而未决,终究还是攥了攥衣角,庄虔没有见过她的母亲,对于李瑜拒绝有些明显,但不知为何,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好奇道,“父亲为什麽回来?”
“你父亲他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可是出了什麽事?”李瑜焦急道。
她嘴上刚说完没事,贺新景就从门外进来了,一副俊俏的容貌和成熟的气质,光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
“夫人!”贺新景笑着上前,拱手行礼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