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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郡主名声差,这模样却是周正,若不是她先前让他沦为京中的笑柄,他自然也不会要演这麽一出,如今从表面上看,是她对他主动,自然这谈条件的主动性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了,从他先前得知的消息看,这郡主和那位仲公子的关系可是不寻常,若是那人知道了,绝对很有意思,他思忖片刻,很快就敲定了这个想法。
“郡主,这是……不想负责?”
庄虔强忍怒意,这话倒是也不用挑这麽明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至于要她真的负责吧?而且就这件事来看,受影响更多的该是她才对,这人莫不是还想要更多钱?
等等!这人刚刚说什麽来着?郡主!这人莫非是想跟郡主自荐枕席的?早就听话本子里说,世家千金都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枕边人,莫非这人是将她错认作郡主了?朗朗乾坤,此人心思竟这般龌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不紧不慢,却不多不少的都落在了二人心上,她用力一扯,试图将被子据为己有,然而贺新景却将另一头攥着得死死的,庄虔看着本就瘦小,现在褪去了衣服,看着更是有点软弱无力了,贺新景看着她,脸上不自觉便多了几分笑意,有一种郎看见猎物的既视感,好巧不巧,眼前的她就是那个所谓的猎物。
“放手!”
“凭什麽?”
她对别人反问她问题十分反感,故而一把就将枕头甩过去,眼看着就要砸上他的脸了,不料竟被他稳稳接住了。
“郡主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毕竟!”
枕头再一次砸向他,他捂着脑袋嘴里终于老实了,庄虔背对着他,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净是男子衣物,她毫无娇羞之意,直接便拿出其中一套穿了起来。
贺新景转过去,正想解释那没有她的衣物,屏风后,少女氤氲的身姿被他尽收眼底,一片寂静,他早该知道的,他哪里像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京中流言遍地,怎麽可能全是空穴来风呢,若是能重来,他绝对要换个计策,现在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是我的衣服。”这郡主的衣物先前是有的,不过后面因为她逃了婚,贺新景看不惯,直接就让下人将衣物全部拿到偏房去了,故而这房中现下一件也没有。
庄虔嗤笑,“这有什麽?我又不嫌弃你。”她可是假扮过乞丐的人,自然不会嫌弃,以前穿的那都是虱子加身的。
“……”他努力平稳着呼吸,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嫌弃呢?”
“那和我有什麽关系?”庄虔穿着他的衣服,对着他摊手一笑。
庄虔勉强记得自己动手的场景,自然不会知道这都是贺新景为了报複她设的局,昨天她前脚把画当了,后脚就遇上了追杀,这些事在江湖上不少见,但在这儿京城,却是离奇得很,那些人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像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这些年来,她虽自诩女侠,却是去哪里都会惹一身骚,路见不平拔刀相,劫富济贫诸如此类的事,她几乎做了个遍,但没有追着她到别的地方的,可是京城她并没有惹过谁啊!总不能因为她在宋府偷了一幅画,就要将她杀人灭口吧。
在京城的当铺里,掌柜将画作缓缓摊开,一柄利剑就刺破了喉咙,血迹溅落画像,上面是一个头戴华冠,眉眼含笑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不大的婴儿,身后还站了一个气质端庄的女子,颇有岁月静好之感。
当铺一夜消息,隔日便成了一家客栈,上面写着福来客栈,人群来往熙攘,没人意识到当铺早已经消失不见。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进来。
庄虔脸唰一下地白了,呼吸悬到嗓子眼,见光死的沖动让她有些紧张,视线移到贺新景身上,只见他举止放松,眼中舒缓,恰如她先前遇见过的那种温婉如玉的公子哥,气质另类出尘。
“进来!”
姑爷
等到采绿进来,庄虔才真切意识到身处哪里,她几天前在追月楼见过采绿,印象中她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当朝仅有一位郡主,如果庄虔猜得不错,今日应该是与刑部侍郎贺大人婚后的第四天,也是郡主逃婚的第四天。
“郡主!大人!”采绿这话说得温柔,却无形中给了庄虔如雷劈的震撼。
这人叫的该不会是她吧?她哪里长得像郡主了?这人怕不是眼睛有什麽问题吧!她暗暗心想着,结果下一秒一衆侍女鱼贯而入,站立两侧,齐声行礼齐唤夫人,庄虔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望向贺新景的目光夹杂了些诧异,什麽情况?不会这麽巧他就是京中传言那个郡主的夫婿,刑部侍郎贺新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