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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是重新认了江墨渊做师父呢,你们现在算什麽东西,我迟早让你和你师父一样堕落尘埃!”她说完掉头就走,临走时不忘瞪我一眼。
江墨渊算什麽东西?不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吗?当初若不是几家大佬合力帮扶,他怎能获得如今至高无上的地位。
不就是身后有几个老东西撑着吗,真当自己是天骄了。
正想着,江瑾玥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阿辞,可以留下来吃饭吗?”她小声祈求着。
罢了,就答应这一次。我没有说什麽,跨进了门。
她的眼瞬间亮了,立刻跑进屋里端出饭菜。菜的样式很简单,可以说是清汤寡水。
我默默坐在餐桌前,她小心翼翼地为我準备好一双筷子:“阿辞,这个是我洗过的……”
“嗯。”我回了一个字。
她笑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她笑过。唯一的一次还是在江颜的生辰宴上。
“别在我面前笑。”我微微蹙眉,往事让我无比痛苦。
“好……”她不再笑了,就这麽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熬过晚餐,我匆匆离开了。
她在后面目送着,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两行清泪……
我不知怎麽,心中又被揪了起来。
黄昏,夕阳洒落在羊肠小道。先前我还是门客的时候学完课业都会经过这条路,只不过后来我拜了师,便不再需要去拥挤的学堂。
学堂里总是有学子的欢笑声,在师父那里只有寂静。她不动如山,就像石头一般不近人情。
那时起,我便很少笑了。慢慢的被同化。
我自幼便是个好胜之人,做什麽都要争个魁首。若有人欺辱我,我定会将那人剥皮抽筋。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变成了一个无欲无求的冰窟,任由他人伤害,自己却无力反击。
我多少次想发疯,多少次想逃离,但是都放弃了,因为我那时把江瑾玥当成了所有。
好吧,现在想来有些东西确实不值得。我付出所有换来的是一场空。
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什麽感情,是友情,是亲情,还是爱情。
现在看来只有无尽的恨意。
江若曦,江承天,江墨渊,江颜……我都记得呢,他们把我害成了什麽样子。
回到雅居,江瑾然和往常一样欢迎我回来。
“师父,你说我可以找道侣吗?”他两眼放光。
“自然可以。”
“那和谁在一起都行吗?”
“是的。你喜欢谁就去努力追寻,但是不要为此失去了自我。”我回到。
“好。”他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卧室。
现在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想法了,虽然我过去也经历过。
门外两个侍女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她们是原来洗衣房的杂役,后来被传令调到这里值夜班。
来到书房,桌上摆着一叠奇怪的纸。打开一看,是关于结盟的申请书,落款祁然。
大意是让我与祁然的女儿结为伴同,与联姻没什麽区别。
我拿出一张信纸,开始书写,内容就是结盟我可以同意但是联姻再容我斟酌。
毕竟我连那人面都没见过,这样决定下来未免太荒唐了。
我打算拜访祁珏之后顺便去祁然那里商讨一番。
疯狂
三日后我带着几个亲信準备前去祁家的领地。临行前,雅居外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江瑾玥低声请求到:“阿辞,我能一起去吗?”她的手臂伸在半空,单薄的身躯撑不住身上的素衣。
我思虑再三,只怕她过去会给我添乱。这次的结盟很重要,祁家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圣祖,就让她去吧。”身后,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孩开口。
江天雪,20年前在祁家卧底,为江家窃取了很多关于祁家的重要情报,并且深得祁家人的信任。
后来她为了脱身便制造了假死事件,从此之后改头换面回到江家成为江家第三神祖。
“嗯。”我还是同意了,但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只怕那群老东西会趁机作乱,于是我让江瑾然留下处理事务。
他我信得过,虽然平时看上去傻里傻气,但是让他办正事还是可以的。
“师父早点回来。”他目送着我们离去。
我带着一队人马迅速赶到祁家。祁家的大门并不华丽,反而有点上不得台面。用的是最低级的灵木,边上栽着杂乱的槐树。
忽略这些,我们跟着祁家的小厮走到大堂。这里宽敞明亮,九根立柱上分别雕刻着龙之九子。
祁然—祁家现任天祖,正坐在主位上,一挥手便有一群婢女上来请我们入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