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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这就开始管人了。”
小孩儿吸吸鼻子,搂着他的手更紧、头埋在他肩上咬他耳朵:
“你都是我的了,自然要管。”
叶其修只笑、不回话,气得小孩儿坐直了身子、给人按腰的手都停了。
“怎的不理我?你就是我的!”
男人睨了他一眼,偏过头笑、笑够了才在气鼓鼓的小河豚脸上啄了一下。
“嗯。是你的。”
说着擡擡腰,
“别偷懒。”
“嘿嘿。”
年纪不大、心也小,一哄就好了、又喜滋滋地给人按腰。
“叶其修~我也是你的。”
叶其修笑得更漂亮了,揉他脑袋的手力气更大、本就淩乱的头发这会儿彻底成了鸟窝:
“傻子,都跟我姓了、怎麽不是我的?”
清风拂过、碧波微漾,船里却是芙蓉帐暖、花前月下。
叶其修歇够了、从人怀里坐直,小孩儿撇撇嘴不乐意放人、还没来得及不高兴就被抱进了怀里。
“舟舟,”
男人搂着他的腰、隔着衣服吻他的胸,撩得人又要起火。
“……别亲了…… ”
亲到受不了了还不是他受罪,这人怎麽不明白呢?
叶其修擡着眼看他,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啊?”
小孩儿还是有点儿害怕。去见他的……家人?他们会怎麽看自己?怎麽交代呢?自己是个魔头,瞒得住吗?
叶其修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
“上次跟你说了,叶家人丁兴旺。我母亲在叶家家主的衆多姬妾中根本排不上号,我从小也跟着一衆不受宠的小孩儿长大,对家主没什麽父子情深。只是……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要娶你总得带你见见家人才名正言顺。况且我母亲的牌位还在叶家祠堂,我带你回去见见她。好不好?”
小孩儿半天没说话,叶其修奇怪地擡头、却撞上一双红红的兔眼。兔子不想他看见,埋头在他怀里、过了会儿又擡起来,带着哭腔吻他:
“叶其修,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有我爱你,我会很爱很爱你。你不要难过,你有我。”
……
再怎样洒脱不羁的人曾经也不过是个蹒跚学步的奶娃娃,不是没想过要父亲宠娘亲疼、背地里掉过多少眼泪只有自己知道。可现在隔了近三十年,再讲起往事、被一个自己还是小孩儿的小孩儿这样疼惜着爱护着、跟他说不要难过……
确实没有难过了,只剩下满心胀满的酸软、是浸在名为爱的暖泉里说不出的舒服快意。
他回吻着小孩儿、轻声说:
“不难过,我有舟舟怎麽会难过。乖舟舟,我也很爱你。你也有我。”
肉骨头
定下了行程、两人就没再耽搁,一路往西深入腹地。不过就算这样也花了一个多月——小孩儿没到过中原,这也稀奇那也新鲜。叶其修有意带他玩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初尝风月的小孩儿食髓知味,夜夜缠着人不松手。可怜叶盟主白日赶路晚上也不得閑、两股颤颤腰酸手软,握不紧缰绳夹不紧马背、只能雇了辆马车。等离叶家镇还有百里时,叶其修扒拉起赖在自己胸膛上的小孩儿、语重心长地叫他克制一点。——镇里眼线多,怕人看出什麽横生枝节。
小孩儿嘟着嘴不高兴,将人狠啃了几口才罢休。好在天气渐凉衣领渐高,不然满颈的红痕真是……不堪细说。
“叶家镇…… 是都姓叶吗?”
小孩儿趴在窗口往外看,一望无际的麦田染上金黄、随风掀起一层层金浪漂亮极了,没见过、稀奇得很。
叶其修从后面搂着他,也跟他一起看风吹麦浪。看着看着心猿意马,低下头吻他的颈。
“也不是,这镇子以叶家为大、多数人跟叶家攀亲带故,没亲没故也爱拉着叶家名头行事,就叫叶家镇了。”
“哦……”
小孩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所谓“为虎作伥”。就跟总有不长眼的小毛贼盯着霞蔚谷名头作恶一样,实际上谁知道他们是谁。
“怎麽你们正道也爱干这些……扯虎皮拉大旗的事。”
叶盟主听了这种你们我们的话不高兴,不高兴就要咬人家耳朵。“什麽你们正道,他们做的事与我何干?我可不跟他们一道。”
小孩儿笑着要把他推开,
“你不是盟主麽?叶盟主,你整日跟一个邪魔头子厮混、不怕武林正道耻笑麽?”
他本是说笑,可叶盟主当了真、将人转过来,脸上的神色严肃极了。
“舟舟。”
小孩儿被他的样子吓到,也不禁坐直了身子、还吞了吞口水。叶其修看在眼里,一脸严肃蕩然无存、换上了无奈的笑,哦、不对,这笑里的纵容明显多过无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