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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叶其修把小孩儿往怀里带了带,
“没事的。大不了跟他们打一架,他们又打不过我。”
扑哧。
叶其修一颗心终于落地,哄了半天、总算笑了。
“你真这麽厉害啊?”
小孩儿凑近了问他。
男人嘛、多少都有点儿虚荣心,特别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他左右看了看,指着几丈外一艘兜售小物的游船,上头有张狐貍面具。
“那个喜不喜欢?”
小孩儿点点头。就见叶其修摸出一张银票、手腕一用力挥将出去、薄薄的纸张成了坚硬的飞刀直沖沖刺过去、拴面具的线应声而落,他又丢出去一把折扇、刚好接住落下的面具,打到船桅上转了个圈儿飞回来、落到他手里。
各家船都挨得近,游客们陡然间看到这一出先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随后反应过来,皆是瞠目结舌。
“好!”
“好好好!”
“好俊的功夫!不知是哪位高手!”
周围喝彩声一片,只有卖面具的小贩吓得腿脚发软站不起来。叶其修把面具递给小孩儿,又拿起桌上的酒盏、催动内力送到商船上。
“为博良人一笑献丑,惊到小哥了、略备薄酒赔罪,不成敬意。”
有眼尖的瞅见了、是百两难求的清辉,只能眼红着摇摇头、不知道是哪位多金高人讨娇妻欢心呢,散了吧散了吧。
议论的声音不小、船里听得清清楚楚,叶其修凑过去握着他的手也低头看面具。
“听到了麽?他们说我船里藏了个娇妻。”
…… 你才是娇妻。
娇妻在心里腹诽,嘴上又不自觉地撒娇:
“你能把船开远点儿吗?湖中心!他们太吵了。”
哦,这是害羞了。
叶其修又给他买了些吃的喝的玩的,还买了堆花炮、这才驱船往湖中心去。寻常百姓没这麽好的的体力基本都在岸边儿一圈儿,中心确实安静。他揽着小孩儿躺在船头看赏月,清风徐来、远处的喧闹影影绰绰,颇有几分遗世独立自在独乐的怡然。
十五的月亮罕见的圆、洒下满船清辉,四下无需掌灯都能看得清楚。小孩儿侧过身去,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发呆。
“叶其修~”
叶其修也转过来,沖他笑。
扑。
嘭。
有人放起烟花,火星在空中绽开、像淩空撒了花瓣落下来、在爱人的脸上明明灭灭。他看着男人的瞳孔,里面映着自己、和满一轮皎洁的月。
是相对无言。
没什麽想说的。
只是想要,吻他。
也不知道谁先动了,又或是心有灵犀。如果有眼尖儿的游客会发现湖心的船晃动得厉害,可其实没人关心。良辰美景佳节,都有满腹的心里话要跟身边人讲。
急吻和手上的抚慰填不平心里的沟壑,烟花的火星落到了心房里、燎起千里大火、在这个月夜越烧越旺,直到他们释放在彼此的掌心里时依然明灭着细碎的火星。
“舟舟~”
叶其修压在他身上,彼此的欲念都还蓬勃,还不想放过这样的良夜。
……
小孩儿在这个时候乖极了,被碰到也只是本能地抖了一下、臂膀不自觉搂紧了叶其修的脖子,叶其修停下动作、去吻开他被咬住的唇:
“怕吗?”
小孩儿摇摇头,又迟疑一会儿、小小声说:
“你要轻一点~”
他不怕叶其修,但是他怕疼。
他被叶其修惯坏了,杀人如麻的魔头跟大火一起葬身霞蔚谷、活着的叶舟舟是个连手背蹭破皮都要跟人告状的娇气包。
叶其修顿了顿,笑着点点头、又凑上去亲他。
“别怕。”
唇舌交缠间他说,
“不让舟舟疼。”
垂柳枝
是真的没让他疼。
……
小孩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瞪大了眼睛去看叶其修、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叶其修~”
他着急慌乱、想吻掉他额上的汗,却因为擡身的动作让叶其修没忍住闷哼。
“叶其修~”
小孩儿不敢再动,半起不躺地僵在那儿。只能下意识地叫人,一张小脸皱成了核桃。
明明他才是受罪那个,小孩儿却难受得快哭了。叶其修深呼几口气,逼着自己快速适应了、扶着小孩儿的背躺回去,这才低头亲他。
“做什麽这副表情?不舒服吗?”
舒服惨了。
……
他是我的了。
小孩儿在心里放烟花。
是我一个人的。
他像饿急了的狼崽终于等到食物、雀跃着急不可耐地吻着舔着,那些在此刻无法宣于言语的爱意全部化为湿热绵重的急吻,交缠在唇齿间、落在颈上肩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