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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太长,遮住视线,程深垂着眸,下命令:“衣服掀开。”
贺竞阳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迟疑半晌,听话地用左手攥住衣角,抓起来提在胸口下方,露出劲瘦的腹肌。
因为羞耻,他紧咬着唇没动,不敢看程深,额头青筋暴起,手臂上的经脉也跟着跳动。
程深没看他的脸,以一种学术研究的目光盯着他的胯,好像在做什麽生物学实验。
“开始吧!”程深啓动实验程序。
贺竞阳深呼吸,装模作样地动两下,沮丧擡头:“不行啊,没感觉。”
程深好看的眉头皱起,淩厉地望住他,忽然上前,拂开他的手,贺竞阳愣住,感觉到程深的手指像搅弄春水般,在他那儿摸了两把。
“现在有感觉了?”程深的气息喷薄在他耳边上,挑逗般撩拨他的神经。
贺竞阳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得厉害,伸手将抽身的程深又拉回来,重重按在床上。
程深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跌在柔软的被褥里,眼前一暗,赫然转头,对上贺竞阳焦灼的目光。
贺竞阳撑在他身上,挡住所有的光,哑着声说:“要这样才有感觉。”
底下窸窸窣窣的,贺竞阳开始动作,程深的脸色从一闪即逝的错愕中恢複如常,躺着没动。
他冷眼旁观贺竞阳的愈演愈烈,承受着贺竞阳热辣的眼神和灼热的体温,感觉到一滴液体砸在脸上,擡眸一看,是贺竞阳额角滴落的汗。
“程深——”
贺竞阳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低下头来,用脸一下一下地在他头发上蹭。
程深被他叫魂似的声音喊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但随即,他浑身猛然一僵。
一个滚烫的、滑腻的东西钻入衣角,从腹部至肚脐……
程深震怒,迎着贺竞阳嚣张得意的目光,紧绷的脸冷得像即将爆裂的冰面。
最终,贺竞阳没有任何愧意,甚至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不要脸地笑着:“完事儿了。”
“今天先放过你!”
程深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拉开外套脱下,接着脱掉髒污的T恤。
贺竞阳半躺在他后方,看到他的背肌和肱二头肌随着脱衣的动作蠕动,白皙的背脊像抹了珠光粉。
肩宽腰细,典型的倒三角身形,健壮又文气。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
“给我找件衣服。”程深站起来,将髒T恤扔在地板上,三下五除二脱了裤子,穿着四角裤去往卫生间。
贺竞阳恍恍惚惚地从床上坐起来,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有些失神。
程深这就原谅他了?
他从衣柜找套自己的睡衣,听着浴室里水声停了,站在门口等程深出来。
浴室门拉开,程深从里面走出,一身水汽,头发挽起,发尾滴着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给。”他把衣服递过去。
程深抓着那一套衣服,擡头:“我让你找件T恤,你给我弄套睡衣?”
末了想到什麽,精明地盯着他:“你想让我睡这儿啊?”
贺竞阳就没想让他走。这都几点了,进了他房间,还干了那样的事……
“在这睡一晚呗!”贺竞阳开口。
“我可不敢,谁知道你会对我做什麽。”
程深嘴上说不敢,身体已经躬下去,把睡裤套到脚上。
贺竞阳的睡衣都是短款,讲究布料越少越好,要不是家里老两口不準他裸睡,他早就在屋里赤条条横着走了。
程深穿好衣服,朝床走去,边说:“先声明啊,再对我做什麽鬼鬼祟祟的事,下次还得受惩罚。”
贺竞阳想想刚才,虽然一开始有点难为情,但看着程深的脸做这种事,意外的有种难言的快感。
如果这也算惩罚的话,多来几次也无妨。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那麽怕程深生气了,三两步走上去,跨上床,捞起被子展开披在身后,连人带被将坐在床沿的程深一把搂住,带到床上。
他用额头蹭着程深的后颈:“老婆,我都那样了,你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深沉声:“你叫我什麽?”
贺竞阳臭不要脸地搂紧他,在他的脊背上蹭来蹭去,不怕死地说:“老公,你是不是不行啊?”
说完伸手就往他腹下去,程深一把拿住,推回身后:“再闹你去地板上睡!”
“不闹了。”贺竞阳立即乖巧,但还是有点委屈,刚刚他热火朝天,程深却像跟他隔了整个北极。
过了一会儿,觑着程深没动静了,他又欠欠的,拿大腿贴程深的大腿,流氓似的上下摩擦,说:“明天中午一起去吃饭呗?”
程深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索性由着他,没再推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