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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比较看好太子殿下的,他是盛世之君,若将来让他做了皇帝,咱们也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但是,他与当年的云南王有师徒之谊,与云南王世子感情颇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放弃调查当年云南王一案,这倒是一个隐忧。”
“难不成老爷準备扳倒太子?”
谢淮眼神暗了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如此的话,倒不如让我做那执刀之人。”
“我从来都不后悔当年的决定,从前不后悔,现在也不会后悔,谁敢阻我的路,谁就该死。”
李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麽,她这一次内心里却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很快,京城之中便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
那劫了法场的刺客很有可能是云南王的儿子,而这一切与太子殿下好像也有联系。
奏章如雪片一般送到了皇帝的书案上,而皇帝却从始至终,缄默不言。
徐长明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消息。
他不用猜,也知道这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是谁。
而顾辞确实消失了。
他并不在乎外面的传言究竟传的怎麽样,传成了他是怎样的人,他只想要知道,顾辞现在如何了。
他知道他会去劫法场,所以即使内心再想放他一马,但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而顾辞的身手独步天下,就算他不放水,顾辞也会成功。
但毕竟有那麽多的护卫,而他却又在京城之中凭空消失,眼下京中严查,护卫不到蹤迹,更是闹得人心惶惶。
何去何从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麽沉默的太子,一时间也是相顾两无言,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他们两个人打打杀杀还行,但是现在好像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问题了。
很快,宫中的圣旨就到了,要求徐长明进宫回话。
徐长明倒是十分淡定的起了身,到了御书房外面,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宋公公一步,隐晦的摇了摇头。
徐长明收敛了眼中的一抹异色,举步走了进去。
“朕听说,云南王世子还活着?而且和你还有联系。”
皇帝开门见山,威严尽显。
徐长明不急不缓:“儿臣并没有见过云南王氏子,不知外面的传言从何而来。”
“你想说这传言是空穴来风?”
徐长明道:“儿臣从来不相信有空穴来风之说。”
“你怀疑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是。”
徐长明知道,他的父皇能够坐稳皇位,坐拥整个大渊江山,从来都不是好相与之人,所以在他面前回话必须要让对方认为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很难,甚至很容易就露馅,但他必须这麽做。
徐长明:“儿臣当时平叛之时,抓住了云南王余党赵晋,赵晋曾经偶然提起过当年云南王一案的疑点,很快他就遭遇了刺杀。”
皇帝了沉脸色:“到现在为止,你都相信云南王是无辜的吗?”
徐长明神色不动:“儿臣相信。”
皇帝道:“你现在所跟朕说的,是云南王一案有所冤情,而朕想要问的,则是关于劫法场一事。”
“儿臣并不知道劫法场的人是谁。”
危局
“但是,我羁押叛军首领赵晋入城,赵晋吐露了当年云南王一案的细节,很快他便遭到了刺杀。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云南王一案实有冤情,而推动当年云南王案之人还身在朝堂之中。”
“至于外边的传言,说我与云南王之子勾结,所以才放走了劫狱之人,这纯属谣言。”
“想必此人是想混淆视听,掩埋当年案情的真相。”
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长明,朕有没有跟你说过,在朕这里,永远不要再提及云南王一事。”
徐长明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只知道云南王为国肝脑涂地,誓死守护国门,是栋梁之材,忠勇之士,儿臣敬佩于他,故愿意为他查清楚当年一案的真相。”
皇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放肆!”
徐长明神色不动。
皇帝起身,来回在殿中走着,转过头来指着徐长明道:“朕只问你一件事,云南王世子是否还真的活着?”
徐长明摇了摇头:“儿臣不知,他或许还活着,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皇帝冷笑连连:“早就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你不辞辛苦找了他这麽多年?”
徐长明皱眉。
他不曾想到,父皇的手居然伸的这麽深,查的这麽细。
皇帝冷然道:“你们觉得你们做的什麽事情都能瞒着朕吗?殊不知,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还有老二,还有那麽多个朝臣,背地里都在做些什麽朕清清楚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