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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明哑然失笑:“孤是太子。”
言下之意,岂会欺骗你一个小小的刺客。
顾辞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他忍。
然后,他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走着小碎步跟在徐长明身后出了密室。
徐长明身边有护卫,看见顾辞跟着主子一起从密室里出来也神色不动。
徐长明转身回了书房休息,顾辞就守在了房间外面。
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像看门的狗……
呸呸呸呸呸,哪有这麽骂自己的?
顾辞打量着这看起来十分奢华的庭院,目光落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顾辞想了想,问:“兄弟,你俩也是狗呃,那个殿下的护卫吗?”
其中有一个护卫撇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护卫却十分健谈,他一笑,就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但是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他太黑了些,跟煤炭一样。
那护卫道:“是啊,你叫什麽?”
顾辞道:“我叫顾辞,你呢?”
何去笑起来:“我是何去,他是何从,我俩是兄弟。”
顾辞了然:“你叫何去,那你是哥哥喽。”
“对啊。”
“你弟弟看起来不太爱说话呀!”
何去点了点头,十分苦恼:“可不是,这样下去他可咋娶媳妇儿啊!”
顾辞立刻安慰何去:“哎呀,你弟弟长得这样板正,不愁讨不到媳妇的!”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徐长明黑着脸推开了门:“顾辞,滚进来。”
顾辞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话跟着徐长明走了进去。
眼下已经是深夜,顾辞这才发现自己跟别人聊天应该是扰民了。
但顾辞扪心自问,他们说话声音挺小的。
狗太子惯是会找茬儿。
徐长明处理完了一些政务,幽幽的看着顾辞,顾辞被看得毛骨悚然。
徐长明:“给孤更衣,孤要沐浴。”
顾辞乖乖的开始解徐长明的腰带,顺便十分真诚的发问:“那我晚上睡哪?”
徐长明挑眉:“你负责给孤暖床。”
顾辞亚麻呆住。
紧接着,一跳跳出去好远,抱住了枕头护在自己面前:“我我我我我卖艺不卖身!”
徐长明笑得鬼气森森:“你不知道吗,你签下的契约里,就有暖床这一条。”
顾辞快哭了:“你太可恶了,你明明知道我不识字,你还骗我!”
“你自己说的,你从来都不骗人的!”
徐长明道:“孤说了,让你给我当丫鬟。”
他开始有条不紊的脱自己的衣服,腰带被他随手解下扔到了一边,他一步一步走到顾辞面前,脚步仿佛踏着某种节拍,仿佛猫抓耗子似的十分愉悦。
他的手指撩起顾辞的一缕黑发,声音中满是诱惑与哄骗:“暖床丫鬟也是丫鬟。”
暖床
顾辞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他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我不干了,你你你你不会是有啥不能人道的癖好吧!”
徐长明微笑着把玩顾辞的头发,唇凑近了顾辞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扑洒,顾辞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这太子……怎麽跟狐貍一样呜呜呜……
顾辞内心疯狂吐槽,眼眶已经红了。
徐长明的手指向下划,摸了一把顾辞的腰。
顾辞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他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腰,一脸的警惕。
徐长明仿佛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微微一挑眉,神色微冷:“如果不想暖床的话,也可以死。”
这句话,说的有多风轻云淡就有多风轻云淡,仿佛别人的命不是命,杀个人跟杀头猪也没啥区别。
顾辞要着唇思考了片刻,觉得节操跟命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
为了命,节操什麽的,该抛就要抛。
于是,顾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十分低三下四的问:“你那个……”
徐长明:“什麽?”
顾辞:“暖床,是字面意思的暖床吧?”
徐长明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当然。”
于是,顾辞就放心了,他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之奇怪,但也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奇怪了。
不过是跟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嘛!
有啥不行的!
顾辞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铺垫,见徐长明的神色愈发不耐烦,也不敢再多说什麽,一股脑爬到床上躺下了。
徐长明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十分愉悦:“你睡觉不脱衣服?”
顾辞爬起来想脱,但当着徐长明的面,他这衣服是怎麽也脱不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