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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啊!
顾辞欲哭无泪。
接着,徐长明不知在马车里颠簸了几日,后来才被人蒙住眼睛塞住耳朵扔到了一个密室里。
顾辞整个人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了。
再次醒来时,顾辞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连衣服也被人换成了干净的。
顾辞的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揉了揉自己舟车劳顿快折了的腰。
“狗太子……”顾辞气得咬牙切齿:“等我逃出去,非宰了他!”
却听暗处传来一声轻笑,极好听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密室中盘旋,逐渐回蕩到他耳朵里。
“是麽。”声音慵懒,带着一贯的不着调儿。
顾辞都快被这个声音吓出阴影了,这才发现,密室深处隐隐亮着一盏烛火,那一袭黑袍冰冷寒澈的太子殿下正坐在那儿,手中把玩着……自己丢失的剑。
顾辞从来没被人这麽欺负过。
“你不如杀了我!”顾辞怒气沖沖的跑到徐长明面前,叉着腰开骂:“你这个……这个畜牲!”
徐长明十分不满顾辞的叫嚣,皱了皱眉:“再骂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刚刚想接着骂的顾辞:“……”
他哑了火,尴尬的站了半晌,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蔫蔫的问:“你为啥不杀我?”
徐长明心情极好,他慢悠悠的说:“我伺候了你几天?”
顾辞干巴巴的回答:“呃,七天。”
徐长明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少年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下,摸起来又软又滑……
徐长明眸色深沉:“那你就伺候我七年,七年以后,我放你离开。”
顾辞惊呆了,他没想到资本家可以这麽理直气壮卑鄙无耻下流的剥削人。
“七年!”
顾辞惊讶的合不拢嘴,声音转着弯儿螺旋飙了个高音。
“有意见?”
顾辞怒气沖沖:“有意见!”
“驳回意见。”徐长明慢悠悠起身。
顾辞恨不得咬徐长明一口:“你怎麽这麽可恶!怎麽这麽下流!又不是非要你照顾我的,是你自愿的!而且你还骗了我!你靠着我的身份瞒天过海!你卑鄙无耻!”
徐长明一挑眉:“孤就卑鄙无耻了,你想怎麽样?”
顾辞立刻就像洩了气的皮球,蔫儿了。
说的对,他能怎麽样呢?杀又杀不了,自杀也不行。
他要扎小人诅咒他。
最后还是气不过,嘟囔了一句:“我是杀手,不是丫鬟!”
徐长明笑得十分意味深长:“在我这里,你就是丫鬟,不是杀手。”
顾辞欲哭无泪。
徐长明道:“做我的丫鬟可比做杀手好多了,每日只需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保护好我的安全,每月给三百两白银,这也不干麽?”
顾辞呆住。
顾辞心动。
顾辞开始动摇。
顾辞开始流口水。
顾辞惊疑不定的问:“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徐长明翻了个白眼:“孤是太子,为什麽要骗一个小小的刺客?”
顾辞咬了咬牙:“你得说话算话!”
徐长明点了点头。
顾辞还是不太放心:“你我以字据为证!”
徐长明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转身从旁边的书案上拿出了已经写好契约的字据文书,让顾辞签字画押。
顾辞拿过文书十分认真的看了半天。
徐长明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但见他看了半天连字据都拿反着,才忍不住询问:“你不识字?”
顾辞:人艰不拆好不好?
徐长明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你到底是如何长这麽大的?”
顾辞哼了一声:“你你你给我念念这上面写了什麽?”
徐长明颇为愉悦:“孤说了孤是太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麽会欺骗你这麽一个小小的刺客。”
“而且,孤为什麽要给你一个小小的刺客读字据?”
顾辞犹豫了半晌,觉得确实是这个理,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用毛笔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徐长明微笑起来:“你会逃跑吗?”
顾辞身子一僵。
心想,肯定会逃啊!都不废话吗!
这太子精的跟狐貍似的,长得也跟狐貍似的,自己玩不过,玩不过就肯定要跑呀!
徐长明嘴角弯起了一个十分冰冷的弧度:“在你醒之前,孤已经让人给你下了毒,若你敢离孤有三十步的距离远,你就会毒发身亡。”
顾辞呆住。
他看了看现在自己跟徐长明的距离,立刻靠近了徐长明些许,还是十分怀疑的问:“你没骗我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