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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确信这位祖哥绝对留意到了自己,一对评估猎物的眸子看了自己好几次,可惜正巧被光照到能看清他眼神时没流露出什麽太大情感波动。
祖哥舞跳得比信一好,尖头皮鞋在地上敲出的声音总是利落干脆,腰肢扭动的柔韧性毫不输给嬉戏玩闹的黑猫。这令信一瞎跳着跳着忽然有点害羞,觉得自己什麽都没学过好像不该这麽自信就对一只如此美丽的野性猫科生物出手。
舞曲愈发激昂,人群也愈发躁动。
祖哥换了个位置,揽着位穿露背装的美女歇脚。身子随意地晃,手揉着美女脑袋,嘴巴凑在她耳边讲悄悄话,眼睛却钉在信一身上,还朝他使了个眼色。
信一沖他眼神所指的方向看了下,是条走廊。根据信一规划自己舞厅大计时的了解,里面应该建VIP包厢。
于是他收敛了一下表情才回头看祖哥。
祖哥可没收敛,看信一眼中透着心领神会,还刻意对着他舔了下嘴角。双唇像打开宝箱一样轻啓,在伸出来的柔软红色舌肉中间,亮出一抹作为箱中秘宝深藏着的银色的光。
信一觉得自己是真被那点银光闪到了,大脑不受控制开始发挥过度旺盛的想象力。
祖哥看见他紧张抿唇的模样,擡起一边眉毛笑了声,用唇语提问“你行不行啊?”
信一读不出唇语但也能懂他大致在说什麽,忙不叠用力点头。
舞曲刚好也快收尾,周围的人都慢下脚步,足够他们把彼此每个动作都看得清晰。
祖哥在美女头发上亲了口就推人走了。真正能享受到战利品的信一,在他身后跟上来,随着他的带领走进走廊深处的VIP包厢。
这间包厢大概是祖哥专用的,因为一进门灯都没开他就用脚勾住信一小腿,把人勾得失去平衡后準确跌坐进靠墙的沙发里。
“你是什麽人?”
祖哥一边松领口一边问信一话。信一看着他快敞开到胸的衬衫觉得没什麽好再松的了,结果祖哥还真的再解开了一粒扣子,顺带一掌拍开了墙上灯的开关。
“我……叫阿信。刚搬来城寨这边。”
信一讲话顿了下倒不是因为在想说辞,是刚才舌钉的沖击害他注意力全花在想从衬衫缝隙里偷看下还有没有别的钉。
“哇,这麽好色?”
祖哥自然发现了信一视线的方向,弯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因为你好看嘛。”
信一被拍清醒了点,在想怎麽解释自己的来历比较合理,不料这试图调节气氛的回答刚一说完,沉甸甸的肉感就落到了自己腿上。
“接着解释啊。”
人虽然已经跨坐到了信一身上,问题祖哥还是要再问问的:
“来城寨干什麽?”
“来……嗯……”
信一一下子有点讲不出话,脑袋里每蹦一个字就同时蹦一点欲望,挣扎数秒后还是先对祖哥说:
“祖哥你能不能先停一下,你再蹭我我可真想不出来了。”
“定力这麽差,肯定不是什麽大人物了。”
然而那双不安分的,跳舞一样动着的大腿别说停了,祖哥甚至进一步朝下坐了坐,压得信一只能出手摁住他的腰控制一下。
祖哥没阻拦他的手,自己也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不是大人物,那就没事喽。”
有事没事的标準是什麽?信一是想问问的,但是又想没必要节外生枝,蹭蹭也不是大事,那就是没事了。
祖哥倒是在动来动去时还能冷静地有点新发现,抓出信一右手来看了看:
“咦,只有两根手指,这麽酷?”
信一本是对“酷”这个形容有疑问,“嗯?”了一声。等祖哥把他的手拉到嘴边伸舌头舔上去时,就变成“嗯。”了。
祖哥轻轻含了两个指节进嘴里,舌头缠在手指上。湿润温柔的感觉和舌钉硬质的触感交织在一起,令人只是被舔舔手指都觉得战栗。
但他也不是单纯来对信一示好谄媚的,所以在察觉到信一呼吸变急促,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之后,示威般用牙齿咬了咬他的指腹提醒他自己的立场。
尖尖的犬齿留下个小小的凹陷,造成的感觉比起痛更像是令人兴奋。
“你最好这样也能让我爽啊。”
这个发展之下要怎麽让人爽信一没打算装不知道,可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很想找光球先问一句这麽简单就能上的话到底能不能上啊?
不过看了一圈之后信一发现,刚刚还在看热闹的光球不知何时已识趣地不知所蹤了。
25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信一发现睡觉好久没这麽令人精神满满,并且这回没失忆,很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沙发上的,茶几上的,还有祖哥喊累让自己带他到床上去的。 ', ' ')